世人深知青木川匪贼久不出山,数次剿匪均无功而返,此次乃是共同湖北剿匪,以防两处串连,也就是走个过场。刘灿烂便带了两人,细心丁宁千万跟细心了,山中途径庞大。阮和尘便说如若走散便在回龙镇相候。
世人只当昨晚宴席上乃是谈笑,谁知陈学海本性率真,竟真买了几车货色,此中两车西凤老酒。刘灿烂便只得将往年抓拐子所得的一斤蒙汗药命人掺入酒中。一天下来果无所获,陈学海面上挂不住,又那几个从汉中聘来赶车的车夫,不时抱怨山路难行。陈学海便先带了车夫回走,当中有个车夫说认得一条旧官道,能省半日路程。陈学海也怕那汉中的一众官员嘲笑,便与几个车夫捡了近道。
陈学海忍不住便要笑出声来,硬生生咬牙憋住了。
听得可去汉中赏玩,恰是求之不得,当下就随了刘灿烂南下汉中。
田冬儿抬头:“是我相公!”
回龙镇,可不就是回龙镇?三日前,在汉中府同知刘灿烂设下的拂尘宴上,阮和尘说的就是这个处所。三日前的拂尘宴,便是这三日梦也似的开端。
待到了西安城,阮求同政务繁忙,恰有昔日门生现任汉中府同知刘灿烂前来拜见。
田冬儿便问:“大夫几时返来?”
拜见结束,刘灿烂便邀阮和尘和陈学海到汉中一游。
田冬儿急了:“您老行行好,这位哥哥受了伤,这回龙镇可就您这一家药号,您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转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
世人便有接口的道:“这便是墨客之言了。现在虽说四海承平,但白莲教之流死而不僵,余毒伸展十数省。兼之天灾频繁,湖北匪患甚重,青木川的匪也不是易于之辈。”
打柜台里出来个老先生,田冬儿忙道:“还请先生给诊治诊治!”
当日的拂尘宴上,虽无山珍海味,但蔬菜清爽,野味繁多,更兼之陪席的各位说些乡野见闻,风俗传说,令两位公籽实在欢乐。
谁曾想便遇见了下山做“买卖”的田冬儿,真是好一番故事。
西安城虽是西部最繁华的大城,又有诸多周秦汉唐的风景遗址,无法有阮求同在,两个毛头小子总感觉不纵情。
那老先生瞧着田冬儿为陈学海忙里忙外,现在拿着把葵扇在那小火炉上扇火煎药便笑道:“丫头,这后生是你甚么人?”
老先生便笑:“那后生倒是个读书人,可受的伤却像是江湖暗器!”
话说的多,酒便喝很多。席间刘灿烂便说刚接到号令要办差,明日便不能陪二位公子了,那里都可去,唯独汉中西边青木川不能去。
世人便说那川中有匪贼,明日便是去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