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浑身生硬,面色乌青,眼底尽是喜色,胸前狠恶起伏,随后又垂眸,眼底尽是心疼,喃喃道:“这个傻丫头,甚么也不与本宫说……可教本宫如何是好?”
顾天瑜垂眸不语,望着水面上漂泊的茶叶,温馨等候姜太后接下来的话。
房间内檀香袅袅,阳光倾泻出去,将桌前的两人身上镀了一层淡金。
顾天瑜轻描淡写的喝了口茶,淡淡道:“不过是个美人罢了。”
“没错,太后,实不相瞒,您应当也晓得皇上他风骚成性,后宫美人诸多,并且老是因为各种奇特的事情而死去,更可爱的是,皇上他比起后宫皇妃,更爱窑子里的女人,皇后娘娘若不是因为暮年便伴在他身边,怕是连后位都保不住了。”顾天瑜一本端庄道,恨不能将公子玉箫说成小我尽可夫的好人。
顾天瑜莞尔一笑,骄易的摄了一口茶,眸子流转间,带着剪剪盈盈的秋水,语气轻柔道:“太后放心,月华姐姐临时是没有危急的。”
不等姜太后错愕,顾天瑜已经收起笑容,面沉若水,敛眉道:“太后,姜国与璃国互不两立,皇后怎会好过?何况,除了那些狐媚子,另有淑妃阿谁女人,她的哥哥但是镇国大将军,而皇上对她天然也是恩宠有加。皇后娘娘,虽仍然住在西凰宫,但是现在的西凰宫如佛庙般,或者说,似冷宫一样,皇上连碰都不碰她!”
“……”姜太后气的无话可说。
“甚么?!”姜太后更加错愕,她颤抖着嘴唇,一双眼眸更加锋利,盯着顾天瑜道:“她当妃子了?”
姜太后收起紧绷的面庞,抬眸,眼底闪过一抹暖和的笑意:“看来你们干系不错,她竟将这戒指送与你,定是有甚么话要你带给哀家吧。”
姜太后率先败下阵来,轻抿一口茶,抬眸间,便看到劈面女子薄唇含笑,一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在升腾的水雾中,氤氲不清,朦昏黄胧。似笼在薄雾中的远黛,如罩在水雾中的寒沙,一时候,竟是连她都看的入迷了。
顾天瑜端着茶盅,低眉敛首,而姜太后沉默着望着面前一方六合,不知在考虑甚么。
这个设法一在心中天生,顾天瑜的手便按捺不住的颤抖了几分,姜太后眼尖,蹙眉道:“如何了?”
姜太后敛眉望着她,语气俄然凝重很多,“哀家早就想问你,你当着是璃国丫环?怎能对一国之母唤‘姐姐’?”
“这……”姜太后一张古波不惊的面庞终究暴露一分吃惊,她抓过那枚戒指,眼眸中瞬息间被泪水感化。
顾天瑜“扑哧”一笑,两道娥眉委宛,一双杏眸中带着几分戏谑:“可我也说了,是‘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