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瑜点点头,不去看身后那因震惊和肉痛而痴痴傻站着的欧阳少衡,望着铜镜中非常相配的本身和公子玉箫,俄然生出一抹满足,“曾经我读过一个话本,一个女子曾发誓,会爱一个情愿亲手为她绾发的男人。玉箫,于我而言,阿谁男人就是你。”
于忠并未起火,只是冷然一笑,“淑妃娘娘,杂家即使是一个宦官,也有自知之明。何况,不管杂家是不是宦官,这旨是杂家传的,你本日纵是不肯,也无可何如!”说罢,手臂抬起,在空中利落一摆,身后侍卫便冷着脸冲上前去。
“方才那些东西,都验过了么?”公子玉箫将一朵巨大的海棠簪花簪入顾天瑜的发髻上,眼眸清浅,波澜不惊。
公子玉箫此时已为顾天瑜簪好了花,听到此话,眼底慵懒一刹时烟消云散,他冷冷道:“于忠!”
李浩然还不晓得出了甚么事情,他只是接到李淑华的信,知她本日有难,便放下公事仓促赶了过来,刚进门,便看到李淑华神采仓促,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他问是出了甚么事情,她却不说,只簌簌落泪,喃喃道“皇上负我”。
要说皇上对李淑华,之前李浩然还觉得公子玉箫沉迷酒色,定会被mm的表面吸引,而公子玉箫的确对其宠嬖有加,虽说此中有他的启事,但他还是很高兴。但是,当见地到公子玉箫的手腕以后,他再不敢这么觉得。
李浩然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身躯一震,望着于忠的目光更加锋利,然,他紧紧握着拳头,并未出声。倒是李淑华,在听到这话后,惨白的神采立时涨红,本就澎湃彭湃的豪乳,此时更是因为副怒而狠恶起伏着。她上前一步,狠厉道:“于公公!你说话莫要太放肆。我兄长乃是飞虎军统领,即使比不得皇上,那也是皇上部下不成或缺的人。”
李浩然点点头,望着她凄楚不幸的模样,一双沉黑的眼眸中尽是心疼。他抬手,摸了摸李淑华的发顶心,宠溺道:“放心,有哥哥在,谁也不会动你一分一毫。”
李浩然也因不测而健忘了答话。下一刻,他“蹭”的站起来,满面大怒,喊道:“于公公,此事是不是有甚么曲解?家妹虽率性,但毫不会做这等肮脏之事。”
现在莫说他了,单单是这两日的手腕,本来叱咤风云的太后成谙谣,左膀右臂都已经被公子玉箫节制住了。之前,公子玉箫要看他的面子,现在,已经完整反了过来,恰好李淑华对这些一无所知,还是喜好拈酸妒忌,比不得那手腕非常的顾天瑜也实属普通。
说至此,她俄然垂眸,乌黑稠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不甚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