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娥宫中已经是物是人非,本来的东娥宫人不晓得去处那边,入眼均是陌生的面庞,本来她最爱的几株花也如数消逝,满园竟是红色的木芙蓉,虽花开饱满,在阳光下煞是诱人,然,只趁得这麻痹如冷宫普通的东娥宫,更加冰冷罢了。
公子玉箫早在室内便听到了这席话,觉得欧阳少衡的门徒定是个绝妙的人物,谁知,当踱步至门口,看到那样一张惊心动魄的面庞,他一时呆立无语,眼眸中尽是错愕。
公子玉箫此时揽了梁贵妃坐在桌前,脸上还是带着邪魅的笑意,而梁贵妃目不转睛的高低打量着顾天瑜,眼底的惊骇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鄙夷,女子没了面庞,活着另有甚么意义?
而此时顾天瑜抬眸,望着一身红衣艳艳,斜倚阁房门前,目光惊诧的望着本身的公子玉箫,一时候怔忪无语。他还是影象中的模样,红衣黑发染醉人间风景,邪魅的眸子,朱红色的唇,衣袂飘飘间暗香浮动。但是,他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他。
那公公收起笑容,淡眉倒竖,悄悄“呸”了一声,随即持续跟在他们身后往前走去。
“谢主隆恩。”
顾天瑜银牙紧咬,面上却怒极反笑,挑挑娥眉,含笑拱手道:“娘娘,民女知错了,还望娘娘恕罪。”
于忠微微点头,欧阳少衡扬起下巴,似非常高傲道:“这位是鄙人的关门弟子,名唤云升,长年跟着我住在山上,此次好不轻易下山,非要跟我过来,我便带她出来,昨日逛了逛都城,本日,央着我要看看皇宫,我便冒昧带她过来了。”
“哦?那这么说,长得都雅的都该和你徒弟一样遮住脸了么?咯咯咯……那本宫是不是也该遮住脸?”梁贵妃言语挖苦道,望着公子玉箫,戏谑道:“那皇上,岂不是天下第一该遮脸的人。”
于忠眼眸中闪过一道惊奇的光芒,望着顾天瑜的目光也清澈了很多:“没想到这女人竟是您的关门弟子,看来,她今后定也是名扬天下的神医了。快快请进,皇上正等着你们呢。”
顾天瑜温馨站在那边,垂眸灵巧道:“见过公公。”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旋即,无声踏入房门当中。
公子玉箫的神采又沉了一分,目光炯炯的望着顾天瑜,似要将她望穿。
她如许想着,不由对劲洋洋的抬起了下颔,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往公子玉箫的怀中钻了钻,然后望着欧阳少衡,想起昨日之辱,不由坏坏一笑,柔声道:“皇上,臣妾昨儿个还在愁闷,这欧阳先肇究竟有何启事,不肯摘上面具,本日瞧见了他这般模样的门徒,总算是了解了些。不过……”她一边在公子玉箫胸前画着圈圈,一边无辜道:“不过欧阳先生,您这门徒为何不戴面具?”
公子玉箫悄悄揽过梁贵妃道:“爱妃不怕。”说罢,他扫了顾天瑜一眼,含笑道:“免礼吧。”
沈墨浓垂下眼眸,淡淡道:“嗯,你待会儿若感觉她不可,便不要执意……”
于忠站在门前,望着远远走来的顾天瑜,眼中写满惊奇,不过没有一分嫌弃之色,冲欧阳少衡二人施礼后,他猎奇道:“不知这位女人是……”
顾天瑜冷冷望着此时胶葛的如胶似漆的二人,眼底闪过一抹鄙夷,心中却肝火中烧,垂眸冷冷道:“娘娘谈笑了,民女虽长得吓人,但也因着不会因表面而招惹灾害,或者令别人招肇事端,以是才敢正大光亮的露脸。”
顾天瑜摇点头,他闭上嘴巴,眼底的忧色更浓。
顾天瑜冷然一笑,与欧阳少衡二人持续往前走。
顾天瑜垂眸,冷声道:“云升长相丑恶,吓着娘娘了。”说罢,她又拱手道:“见过皇上,见过娘娘,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