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的宽袖随风扭捏,将公子玉箫的身姿衬得越加萧洒如谪仙。他站在那边,乌发飞扬如三月垂柳,黛色长眉下,一双凤眸中,活动着淡淡哀伤。
顾天瑜望着他那一脸懵懂的模样,一时候心中五味陈杂,吃甚么便都没了味道。
“嘿!”于忠老迈不乐意道,“这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他可不乐意谁对公子玉箫出言不逊。
燕小六固然老迈不乐意,但顾天瑜的话在那边,加上她底子不会答应他打斗,他只好忍下一口气,屁颠屁颠跟在顾天瑜身掉队了屋。
“好好好,今后你还跪便是了。现下,我以主上之令,命你起来,这总行了吧?”顾天瑜无法让步道。
于忠微微一愣,旋即垂首躬身道:“主子谈笑了。”
如果不是因为于忠自小便被阉割了,顾天瑜真要思疑,他燕小六是不是于忠流落在姜国的私生子了。
燕小六这才慎重道:“是。”他起家,拍了拍膝盖上的土,问道:“主上,我们几时上路?”
燕小六挺直胸脯,傲岸向前,“是又如何?不如我们参议一番?”
接下来,连着五日,顾天瑜根基都是在马车上度过。第六日晌午,他们总算赶到了西凉皇城,凉都的城门口。
这是甚么事理?顾天瑜见他小小年纪,竟已经有了如此深的奴性,不晓得该光荣还是该可惜。
欧阳少衡等人自知犯了错,也不辩驳,只是心疼顾天瑜的身子,心疼的紧。
顾天瑜忙拦住他道:“没有啦。是我本身身子不爽,小六,随我去屋里坐坐吧,让大娘给你装碗热乎乎的粥,吃了以后我们便出发。”
说话时,吴大娘一向用眼睛向站在这里的几个男人丢飞刀。本来是昨儿早上玩的过分火,顾天瑜吃过早餐后,便感觉头有些晕。欧阳少衡试了试温度,才晓得她有些发热。吴大娘打心眼里心疼顾天瑜,天然免不了数落欧阳少衡几人几句。
燕小六赶着车,被保卫拦了下来。他有几分烦恼的瞪着四个筹办搜车的保卫,冷声道:“内里坐的是我家主上,岂是你等卑贱小人能屈辱的?”
于忠扬眉嘲笑,眼底闪过一抹寒光,直勾勾望着燕小六,燕小六刹时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撒了冰般的酷寒,一时候竟然连动都不能动。
燕小六脖子一扭,神采别扭道:“我不要和那人同桌而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