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箫感到一阵刺痛,贰心中谩骂顾天瑜这个疯子,但是,他还是不躲,似是被点了穴道普通。
端着茶盅的手微微闲逛,公子玉箫凝眉望着顾天瑜,这个喜怒无常的女子,此时正冷冷凝睇着他,见他仿佛不甘心,她只是轻视一笑,“不肯意跪?那好,端着你的茶,分开我的视野。”
广大的长袍,扫起一地灰尘,拂尘中的公子玉箫,那张乌青的面庞上,一双写满不甘心的眸子,正喷火般瞪着顾天瑜。这辈子,他公子玉箫第一次给除了娘亲以外的女人下跪,他如何能不气愤?
顾天瑜尝到口中腥甜,那令她作呕的味道让她一把将公子玉箫推开,旋即,她捂住嘴巴,伏在一边开端干呕起来。
顾天瑜的身形颤抖一封,她摇点头,眼底尽是讨厌,玉手悄悄在公子玉箫的脸上拍打着,如浪花戏礁石般,她躬身,伏在他的耳畔,娇笑道:“甚么都情愿做?”
顾天瑜拿着空茶盅,银牙紧咬,胸前却因狠恶的喘气而颤抖着,她一把将茶盅狠狠摔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道:“公子玉箫,这还是你么?我要你跪你便跪,我要你端茶倒水你便端茶倒水,现在,连我泼你的水,你都没有骨气躲了吗?”
公子玉萧长眉冷蹙,终究忍无可忍道:“云升,你究竟想如何?”
顾天瑜面上的笑意垂垂收敛,她冷冷望着公子玉箫,一双满含挖苦的眸底,却带着不易发觉的一派青灰。
“你!”公子玉箫凝眸望着顾天瑜,他不晓得,一个女子究竟要恨到甚么境地,亦或是狠到甚么境地,她才会如许折磨别人,会如许肆无顾忌的踩踏别人的庄严。
手中一空,公子玉箫觉得恶梦终将结束,但是下一刻,热水俄然如泼墨倾泻而来,他本能躲过,却不避不躲,只是任由滚烫的茶水,泼到他的脸上,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痛。
沉默。公子玉萧的衣摆微微拂动,似仆人那几欲喷薄而出的肝火。公子玉萧凝眸王者顾天瑜,面无神采道:“求你。”
公子玉箫的面色更加丢脸,但是,一想起小鱼儿方才看他时,那完整陌生的眼神,他就感到撕心裂肺的痛。遂,踌躇很久,他终是笔挺的跪了下来。
顾天瑜冷冷转过脸来,望着此时正漫不经心擦着耳朵上的血迹的公子玉箫,她俄然轻哼一声,凝眉道:“你不是说为了她,你甚么都情愿做么?好,我要你做我的男人,如何?”
顾天瑜缓缓抬眸,幽幽道:“不想求?那就莫要华侈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