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关于这位女帝的传闻数不堪举,关于她与璃帝姜帝长宁帝之间那错综庞大的爱情史,关于她在西凉冬眠数月,博得西凉一代枭王战北野的芳心的故事,关于她身后具有无数权势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非常出色,都有着分歧的版本,每一个故事,都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最后几个字还没有说出,她便感觉喉结一凉,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她瞪大眼睛望着此时满脸杀气的纳兰雄,指着他,最后一次痛恨的,暴虐的,却无可何如的倒了下去。
公子玉箫的瞳孔缩了缩,他记得的,在西凉的时候,她的窗外泥泞的地上,不但有被雨打落下来的片片落红,更有那朵他亲手为她簪上的鸢尾花。当时,他并未在乎,觉得她只是因为有了心上人,便不肯再戴别的男人赠送的花,当时的他找到了本身的小鱼儿,遂自作聪明的将心比心,以为顾天瑜如许做也不为过。
一言出,合座惊。没想到啊没想到,当日新皇风风景光娶进门的铎铎族公主,竟然是个假货。世人唏嘘之际,不由又将目光投向顾天瑜,女帝?这个女人,能行么?
顾天瑜懒懒站在那边,灯光下,她的笑意深浓如花开,世人错愕的瞪大眼睛,且不说沈墨浓让位让的俄然,这顾天瑜的身份也实在令人费解。此时,李泽兴目瞪口呆的指着顾天瑜道:“铎铎族公主,但是……铎铎族公主不是……”
他们两个“前朝”旧帝,日日留在这皇宫中,使得本就甚嚣尘上的多角恋干系更加惹人遐想,若换做是别人,被这两个美女包抄,定会欢乐鼓励,一举收作后宫,可惜顾天瑜不是别的女人,她每日看到这两个男人,心中不过量一道疤罢了。
男人狠狠甩袖,女子被甩出多远,她神采仓惶的躺在那边,一手捂着肚子,痛苦道:“我的肚子……我的肚子……”跟着她的哭喊声,鲜红的血自她身子底下氤氲而出。她不幸兮兮的望着冷眼旁观的沈墨浓,低泣道:“皇上,这但是您的孩子啊。”
“二位如何来了?”顾天瑜懒懒道,一手已经从花枝上拿下,顺手便带起了一朵淡粉色的花。
顾天瑜背对着他们,脸上暴露一抹悲戚的笑意,然语气还是慵懒诱人:“我仿佛说过,今后这个名字,还给你们的小鱼儿。”说罢,她再不作逗留,加快脚步往寝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