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玉箫含笑望着此时地痞恶棍普通蛮不讲理的顾天瑜,从她的眉宇间便能看出,她演好人演得可谓非常过瘾,遂他还是只淡然看戏,只是将顾天瑜面前的酒换做了茶,让她不至于喝醉罢了。
“你胡说,我没有!”林月筝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她如何也没想到,顾天瑜如许的毒妇,如何会是那被称之为传奇的女皇,神医,护国长公主?
林知府却俄然恭谨道:“长公主殿下!小女调皮,即使不出院门,也总肇事上身,还望长公主殿下让阿良呆在她的身边。”
阿良不敢抬眸去看林月筝那痛苦的双眸,她如何会爱上他?她现在难过,只是因为今后以后没有他在身边,她便不能肆意的肇事而被本身庇护了吧?他低着头,刚强而倔强的自牙缝中挤出一个“是”来,便不肯再多说一句。
阿良面色一黑,他凝眉望着顾天瑜,却见对方只是鄙夷的望着他,浑然不在乎他那杀气腾腾的神采,悠悠道:“还是说,你心疼你家蜜斯了?”
她这帽子可叩大了,这下林知府吓得连头都没力量磕了,只汗湿满襟,哆颤抖嗦道:“长公主恕罪,下官有口偶然,还望长公主明察!”
“蜜斯!”阿良面色大变,立时起家冲了过来。
顾天瑜单手扣着桌子,淡淡道:“既然如此,还愣着何为?”
林知府被顾天瑜这绵里藏针的一段话说的盗汗涔涔,若这事真被皇上晓得了,依着皇上和长公主的干系,他定要龙颜大怒,何况,彻夜的事情如何说也是他们理亏,若让皇上查出他们要伤害公主,且是逼迫公子玉箫接了那绣球……想及此,他浑身瑟瑟颤栗,忙道:“长公主殿下,求求您放小儿一条活路……”
林知府心知是祸躲不过,他有些无法的望着此时面色惨白的林月筝,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有些烦恼,是他宠坏了这个女儿,才惹出本日这祸端来,只是,看她平身暴露第一次惊骇的模样,不由又有些心疼,他喃喃道:“女儿……”此时他多想说一句“委曲你了”,但是给前前前天子做小妾,给堂堂护国长公主做mm,那里委曲?
她说“管束”,统统人立时如跪针毡,要晓得全部衙门的人都将他们的大蜜斯当作女神来崇拜着,庇护着,林知府又对这个女儿心疼有加,现在顾天瑜却堂而皇之的说要“管束”她,这如何能不让人担忧。
顾天瑜却俄然冷下脸,淡淡道:“你的意义是,本宫委曲责备,遂了你女儿的情意,要她做了我夫君的小妾,是在逼死她么?林大人,本宫真猎奇你是如何看本宫的,若本宫真是那种蛇蝎心肠的女子,皇上岂不成了不开眼的昏君?”
顾天瑜那琉璃般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玩味笑意,她淡淡道:“既然如此,从本日起你便跟在玉箫身边,做他的保护吧。至于你家大蜜斯,她怕是连有伤害的机遇都没有了。”她的声音还是凉凉的,听在世人的耳畔有种说不出的惊悚。
林知府吓得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他早传闻过顾天瑜的手腕,这位女皇但是能令数万男儿均臣服的女人,传闻她还是当年帮助公子玉箫撤除姜帝和丞相的贵妃娘娘,对于那后宫里的三宫六院,游刃不足,连当时叱咤风云的镇国大将军及其盛宠一时的mm淑妃都被她轻而易举的肃除,本身这没经历过多少民气险恶的女儿,又如何斗得过她?
阿良蓦地抬眸,望着林月筝那绝美而又绝然的侧面,他的眼底闪着一抹泪光,然他的拳头紧了紧,终究只是泄了气普通瘫在那边,喉咙干涩而嘶哑道:“谢蜜斯成全。”
顾天瑜清浅一笑,躬身接了那茶盅,林月筝方才松了一口气,那一杯热水便倾泻了她一身,那茶盅亦坠落在地,刹时被摔成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