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机还没转完,身后却俄然传来一声呼喊,那声音让沈墨浓停下了脚步,也让他更蹙紧了眉头。
小鱼儿气喘吁吁的奔上前,她泪眼婆娑,面色微微泛红,一双杏眸望着此时面色有几分丢脸的沈墨浓,似是发明他眼眸中那腾跃的杀机,她忍不住秀眉轻蹙,抬起右手,一手缓缓抚上他的眼角,喃喃道:“墨浓……你是不是要对张蜜斯做不好的事情?”
那小厮不敢怠慢,忙答道:“是那老管家的女儿……在我们府门口寻死呢……现下引了世人围观,保护们对这女子动动不得,骂骂不得,一干不明是非的百姓,都听信那女子满口胡言乱语,说……”说至此,他有些迟疑着望着自家主子,见其面色越来越丢脸,才细若蚊蝇道:“都说是您负了那女子。”
沈墨浓望着此时柔声细语,清楚和顺万分,声音中却带着几分颤抖的小鱼儿,心疼而又宠溺的冲她笑笑,柔声道:“我能做甚么不好的事情?只是去小小的奖惩一下出错的人罢了。”说话间,他偏过脸来,一双本来温润的眸子此时却沉黑如夜色丛林,带着幽幽火光,杀机重重,令人胆战心惊。
他面色一白,慌不迭道:“王爷……您还是亲身归去看看吧。”固然刚出去时,因为焦心乱了分寸,但被沈墨浓那一问,他也算复苏过来,晓得自家仆人最好面子,而那件事情非同小可,以是他底子不敢大张旗鼓的说出来。
沈墨浓笑着拍拍她的背,温言软语安抚道:“傻瓜,能有甚么事儿?”他给那偷偷擦盗汗的小厮递了一个眼神,那小厮赶快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道:“是啊是啊,王妃,是小的方才太镇静了,真没有甚么大事儿。”
沈墨浓握着小鱼儿的手,现在清楚已是七月,明显方用过早膳不久,她的玉手却冰冷砭骨,他的俊眉微微一蹙,眼底带了几分冷意,面上却语气暖和道:“这不是张管家么?大早上的你不在家中看,跑来找王妃何为?”
沈墨浓肝火交集,他刚要让张管家分开,不料握在手心的手俄然一紧,他有些迷惑地望向小鱼儿,但见她一脸凄楚,咬着唇,似上刀山下火海普通,暴露绝望而果断的神情,喃喃道:“表哥,他好不幸……”
小鱼儿见沈墨浓面色平常,又见顾天瑜一脸当真,也没再多想,点点头道:“那我便等一等吧,只是……真的没事儿么?”
沈墨浓转过身,有些不测的望着此时镇静奔来的小鱼儿,和小鱼儿身边那满面笑容的老者,那老者不是别人,恰是前段光阴被他辞退的张管家。
沈墨浓本觉得这下人太不懂端方,竟然连小鱼儿的路都敢挡,却在听完他的话后,对贰心生一分感激。
“不能!”沈墨浓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张管家的话,面上更加丢脸,他冷冷傲视着此时哭声高文的张管家,冷声道:“那日,本王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听清楚,如果如此,本王便再说一遍!”
用罢早膳,顾天瑜拉着忘儿三人又叮咛了几句,这便筹办让他们随沈墨浓归去,谁知他们这厢还没分开,那厢沈府的小厮已经慌镇静张的找来了。
第6卷:花好月圆-第40章:手心,俄然一紧
那小厮紧紧跟在沈墨浓的身后,他不敢多说话,只是内心还惦记取出门前老爷的交代,考虑着是否该在这时候奉告沈墨浓,不然,若其回到家中,真做了甚么事情,老爷定要怪他没有劝止主子了。
只是没想到,这火竟还是不敷大!那女子竟如此胆小妄为,破罐子破摔?她还真敢!想及此,沈墨浓的法度不由又快了些,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要耍甚么花腔,更要亲身将上笔帐给讨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