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叶云水去“梧桐苑”存候时,刘皎月倒是特地的说了两句。“别为了几个卖铺子的铜臭银子闹腾的满城风雨的,转头御史参世子爷一本家宅不安、妄为重臣就不当了!”
“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现在相府也没有动静,恐是这事儿不成了,老奴说句不入耳的,您揪着那两位掌柜要钱就是,何必非要跟那亲王侧妃过不去?虽说前次少爷的事有了过节,可胳膊拗不过大腿……”方夫人跟前服侍的嬷嬷谨慎翼翼的安慰着,“就瞧着您现在是要钱,还是要置气了!”
方夫人也不是傻子,明显这事儿是没办成,又去寻齐夫人,齐夫人也不见,只让人传话说那银钱的事能拿返来便拿,拿不返来也不怨叶云水,谁让她们办的事不隧道。
“让宋皓亲身跑一趟,再说一遍谷勇和王友发假贷的事,就说前面的事就倚着他了,转头自有重谢。”叶云水不想获咎了祁善。干脆让宋皓跑上一趟,不管是秦穆戎也好还是祁善也罢,虽是不一样的性子却都有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不容人回绝,大男人主义是这期间的高端产品,她老是不经意的忽视,看来今后还真应多多重视。
那里有银子给方夫人?并且这二人现在还希冀着方夫人靠上左相府的干系,硬是胶葛着不肯松这个口风。
方夫人在家中等了三日倒是坐不住了,左相府这边都没有动静,谷勇和王友发每天催促着,倒是把方夫人给催急了,又去左相府求见,却被奉告左相府的夫人身材不适,不易见客,两句话就给方夫人打发了返来。
刘皎月被叶云水这话给噎的憋的脸通红,她内心也知这事儿不占理,如如果王府的铺子还罢,不管是正室还是妾,嫁奁铺子凡是是不插手的,如果说很多了反而会被人诟病,可相府那边的态度倒是倔强,她算是两端难堪受气,何况现在她另有事求着左相府办……
没多大工夫,花儿和青禾二人则是出去服侍叶云水歇着,青禾便是提及祁善让小厮去方府要银子的事,“……小公爷这可算是为您出了气,那小厮也是个心眼儿贼的,在堂上那么多人跟前喊方夫人没银子付饭钱,这回那方家恐怕是丢了大脸了!”
刘皎月神采一怔。“瞧你那神采蜡黄的没个安康的模样,先顾好自个儿再说,那铺子的事快些办利索了,免得被人拿了话柄,没事儿就甭过来了,这边有我瞧着。”
叶云水就知刘皎月会拦着,“那可都让世子妃一人辛苦了,如若需求婢妾的知唤一声就是了!”
方夫人在叶云水这里碰了钉子后,归去便是跟谷勇和王友发要银子,而这二人现在连尾款都凑不敷,铺子现在还被封着,恰是焦头烂额的时候,
叶云水神采没有半点儿的让步,“正巧婢妾那两个家奴忘恩负义,背主窝赃,正巧找不到地儿说理去,哪位大人如果上赶着来为婢妾做主,婢妾还应感谢他!”
沈氏跟叶云水挤了一个肩舆,嘴上不断的抱怨的道:“连嫁奁铺子都要插手管,没这个事理!”
刘皎月内心一沉,只是点了头,“只是参了一股罢了。”
刘皎月也不再多言,叶云水便是带着人散了。
“一股也是了不得的,一个季的银子比得上我们这些小铺子一年的银钱了,我们这赚的都是小钱,百八两银子都得算计着花……”小米氏又是一脸幽怨的喃喃道,让刘皎月内心是气了个七荤八素。
“这话说的婢妾内心不平,院子里的丫环不敷用只得自个儿再弥补着,可这多少张嘴等着发月例银子,不卖铺子拿甚么塞?何况这是婢妾的嫁奁铺子,不是王府的铺子也不是爷的铺子,何来参爷的话柄?难不成朝堂上连女眷的嫁奁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