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
说来也怪,她明显骨子里对潘景语是不平气的,可自从那日被她拿胡东的事情威胁以后,再对上她的时候内心就莫名地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惧意。
胡东欲哭无泪,找不到人又不敢将事情闹大,这才想到那群人能够底子就是惯犯,专门找他这类人一起放印子钱。先是给点长处尝尝,机会成熟了就将银子全都卷走,就是吃准了他不敢把事情闹开。
她可不感觉潘景语是这般宽弘大量的人,她方才都明着在乱来她了,她如何会不活力反而把五百两银子平白送给她呢?
张嬷嬷目光庞大地昂首看着潘景语清癯的背影,一时候想不通她到底打的甚么主张,内心百转千回,唇瓣动了动刚要张嘴,潘景语却抢先一步不容置喙地开口道:“不过银子也不是白给的,我要胡东手里在内里放印子钱的账簿,还要一张他亲手画押的罪行!”
可张嬷嬷听了这话脑中却仿佛一道惊雷劈下,骇得身子狠狠地一颤,渐渐地,她浑身瘫软,眼神涣散地滑倒着跪坐在地上,脸上赤色渐渐褪去徒留一片煞白。
全部过程中,胡东就是阿谁白白出了银子还在一旁沾沾自喜地觉得不消着力就能发大财的蠢蛋!
“大,大蜜斯……”不消一会儿,回过神来的张嬷嬷四肢并行地爬到了她的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直起家子举着三根手指发誓道,“老奴发誓,老奴必然会把银子还给您的。但是账簿,账簿和罪行真的不能给。”
“张嬷嬷你这是做甚么?我都说了不消还银子了。”潘景语弯着眼睛努努嘴,笑起来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并且,就算我拿到了那些东西,也不会等闲泄漏出去的,只要――”
潘景语一点儿也不感觉胡东和张嬷嬷被骗了银子有多不幸,要不是想着回了潘府以后能够要用到张嬷嬷,她才不会管这档子事。
要说是别的时候能够环境也不会这么严峻,反正张嬷嬷在郭氏身边服侍了几十年,多少另有点脸,转头求个情再把银子补上就是了,最多是胡东丢了差事。
张嬷嬷跟在郭氏身边多年,对她再体味不过。
固然她本来打的就是有借无还的主张,但潘景语把话挑了然却又是另普通气象了。
张嬷嬷哭嚎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