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母女俩刚要举步分开,姚景语随便抬手摸了摸发髻,就俄然惊呼一声:“呀!我头上的玉钗不见了!”
刘嬷嬷心肝儿一颤,还是小声地为宋华菲讨情:“公主因为姚家那丫头毁了脸又坏了名声,不免心中不平。”
翌日一早,静香和妙菱端着热汤过来服侍姚景语洗漱,妙菱的目光掠过来时俄然就惊呼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床前,指着姚景语脖子上红红的一块道:“蜜斯,你这里如何肿了起来啊?是不是昨儿早晨睡觉的时候被虫子咬了?”
两人僵着身子躲在假山里,摒神凝息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直到眼睁睁地见着那队仪仗走到了悦仙宫门口。
苏皇后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就扭头对刘嬷嬷道:“去把本宫筹办的犒赏拿上来!”
姚景语捏了捏手心,就平静自如地抬开端来,彼时,苏皇后的目光刚好胶着在她的脸上,两人视野相撞,一时候眸中万千心境流转而过。
姚景语则是嘴角微勾,恭敬地给苏皇后磕了个头:“皇后娘娘贤明!”
这话看似客气,实际上就已经带了些不容回绝的意义了。
钱嬷嬷分开后没多久,姚景语就坐在铜镜前一面拿厚厚的脂粉往脖子上擦,一面问向方才出去探听的静香:“府里来客人了吗?”
“母亲!”进屋后,姚景语就笑着给周梓曈行了个礼。
姚景语看了她一眼,略一思忖,就点了点头,然后拔下发髻上的一只红珊瑚垂珠玉钗塞到了她手里,笑道:“女人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番情意!”
姚景语正忙着和蜜斯妹俩培养豪情,听了这话,就随便瞥了一眼,内心另有些奇特,和她说这些做甚么?
末端,还拿出了一张出宫时姚贤妃派小寺人偷偷送过来的纸条。
周梓曈和姚景语出去后就下跪施礼:“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吉利!”
宋华菲唇瓣动了动,最后一句话都没说——
周梓曈哪敢让她指人,忙不迭地就硬着头皮打起了花枪:“多谢娘娘厚爱,只不过这事臣妇归去还要我家老爷筹议一番,最后让他拿主张的!”
夜风吹起床边的幔帐,一道艳红色的影子就随风飘了出来。
姚行之拧眉不语,半晌,走到宫灯前就拿起灯罩将纸条烧了个洁净,他沉吟道:“不是,皇上是不想小语和宸王之间再有甚么干系!贤妃该当是获得了动静,以是提示我们。”
静香也闻声看了过来,就紧紧地蹙起了眉——
姚景语却挺直着背脊一脸的不卑不亢。
他家王爷那里不好了?几近都把姚景语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恰好姚国公那老儿还整天红眉毛绿眼睛的,现在还给姚景语选起夫君来了!
彼时,刘嬷嬷端着苏皇后犒赏的一套成色极佳的点翠嵌珍珠头面走了出来,周梓曈就从速带着姚景语谢恩。
姚景语从速拉住她,随口就对付了几句。
静香道:“是国公爷部下的两个年青小将来府里做客了!”
宸王府,书房。
姚景语走上前,周梓曈就拉动手仿佛如何都看不敷的模样,半晌,想起这会儿喊她过来的闲事,内心微微有些怅惘,她略一游移,就道:“明日一早让丫环们给你好好装潢一番,皇后娘娘召见。”
燕白内心是替宋珏不平——
姚景语了然,本来是当今圣上的三公主。
姚景语和周梓曈出了长春宫的时候快意已经被脱了裤子压在了春凳上重重地打起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