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如何听不出她的话外之意,只这会儿懒得在言语上计算,因而就冷冷地朝姚景语的方向望了一眼,随便道:“姚家丫头的确不错,朕自会为她择一门斑斓良缘的!”
见宋彻的踪迹消逝无踪,亲信周恒才上前问向苏光佑:“二爷,为何不奉告逸安王实在那老道口中的煞星是个女人?”
凌素素嘲笑一声,并没有任何行动,只问道:“华沐那边可有动静传来?”
何公公未置可否,倒是宋衍越想越感觉可行,彼时,一向垂着头跟在何公公身后的小庄子俄然大着胆量开口道:“启禀皇上,主子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公公,景语多谢皇上恩情!”彼时,姚景语走了过来,将圣旨从何公公手里接下,一副感激不已的模样。
清虚道长摇了点头,故作高深道:“方才堪破这些,已经是老道用本身二十年寿命与太上老君换来的,现在再不成多窥天机。”
何公公暗自掂了动手里的荷包,然后笑眯眯隧道:“此乃是清虚道长测算出来的,国公爷尽管放心,此事对七蜜斯无益无弊!”
他们现在动不了宋衍,难不成连一个宋珏也动不了?
“道长,时候可到了?”宋衍侧目问道。
宋衍面色煞白,这会儿饶是傲视天下的帝王,也一刹时慌了神,许是年纪越大,他对灭亡这类事就越惊骇,不然也不会一再依靠金玉丹夜夜沉沦美人怀,就为了证明本身仍然宝刀未老。
苏光佑眸底一片戾气涌了上来,就一边端起手边的茶,一边坐直了目不斜视地对着宋珏道:“王爷,端平县主本日可真是都雅,您说,皇上最后会将她指给谁?”
宋彻现在也已年近花甲,但身姿清癯矗立,五官还是出众,若非两鬓些许斑白,说他三十出头只怕也会有很多人信赖。这等气质,约莫十几年前在高位上的天子身上也能看到。
姚行之哼了一声:“为父莫非还不体味你?如果不事前晓得些甚么,你会乖乖接下这张圣旨?”
“宋珏、姚景语,这又是你们玩出来的花腔么?想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苏光佑背手站在东盛茶馆一间包厢的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街上人流来往,嘴里喃喃道。
在见到清虚道长以及他身后那只挂着红绸的仙鹤时,就有人不明白了,为端平县主选亲,关这老羽士甚么事?难不成还要让他掐指问天?
说着,不待宋珏给出答案,又兀自自言自语道:“不过,不管皇大将她指给谁,约莫最后和王爷也是没有干系的,王爷您说对吗?”
宋彻又持续道:“宋衍年纪也大了,他此次召我返来,恐怕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或许……他已经筹办对我脱手了!”
苏光佑敛了思路,又不动声色地将这位已经多年都没回京的王爷细心打量了一遍。
清虚道长道:“此人乃是天降福星,气运无双,皇上只需助她处理面前窘境,那煞星自当本相毕露。”
逸安王宋彻乃是当今圣上宋衍一母同胞的远亲弟弟,这位王爷自打生下来便深受先帝宠嬖,他的文采武功有一大部分都是先帝手把手教出来的。更有甚者,他在未及弱冠之年便跟从先帝御驾亲征,四周挞伐,风头一时无两。若非先帝猝然离世,只怕当年大位之争,现在的逸安王当年的四皇子才应当是最后的胜者。然自从皇上即位后,这位曾经才调冠世、貌惊天下的传奇王爷就一声不响地去了封地,冷静无闻的一待就是近四十年,自此在坊间销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