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我……我去救你……”奚娮咬牙存住气,好不轻易才爬到岸边。她奋力伸直手臂,凉凉海水划过指尖,丝丝笑意攀上嘴角。
已经被捅成筛子的沙拉曼走的摇摇摆晃,巴望成为最强者的执念刺激肾上腺素飙升。
蜥蜴人的眼睛最大可视范围能达到180°,但沙拉曼的眼中只要楚司淼一人。
本该被臣服基因节制的男人正在迟缓挪动,他的手从光刺中抽了出来,又拔掉插在腿上的几根刺。
“司淼……司淼……”奚娮喃喃唤着,一寸寸往海水波澜处匍匐。
弹批示间,亘古绵长。当满目乌黑光辉消逝无踪,奚娮才蓦地复苏。
楚司淼一个闪身,以血肉之躯突破沙拉曼的护盾,伸手就攥住了高频震抖的玄色剑身。
“你,你疯了!强逆虔诚基因,只要死路一条!”沙拉曼奋力抓扯楚司淼的胳膊,却被他的精力鞭挞得皮开肉绽。
待他略微站稳脚根后,面前的景象完整超出设想。
他微微喘了口气,转眸去寻那朵魂牵梦绕的夕颜花。
她不顾统统的往前爬,却瞥见沙拉曼攥紧的拳头有力的松开来,碧绿的眸子子没了活力。
“血剑为嗜血而铸,因强者而生。我要夺它,易如反掌!”一阵低吟,震得六合摆荡。
面前这一幕何其熟谙,在L市那栋老旧宾馆里,奚娮曾做过一个梦。她梦见楚司淼浑身是血倒在海滩上,任她如何哭如何喊,都没有再展开眼睛。
他笑了,夏季疾风般笑意浓浓。万斗星辉落入他眼中,又亮起另一片残暴旖旎。
他的五脏六腑都在渗血,周身火烧普通绞痛。时候到了,他被虔诚基因反噬了。刚才就差致命一击,剑已经刺入沙拉曼心脏半寸,可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