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我们家有甚么事儿?”不等徐向晚出声,五郎皱着眉头率先问了一句,底子没有接雷世娇和徐芙蓉的话。
说完梁氏兜起了本身的裙裾,将盘子里的炒南瓜子和野板栗全数倒了出来:“过年过节的,你们弟弟mm也没啥吃食的,我拿归去给你家林林兄妹俩当零嘴吃。”
徐向晚瞥了一眼坐在客堂内正眼观鼻鼻观心的沈谦萸,嘴角不由撇了撇。
雷世娇被五郎俄然发作出来的气势吓得满身一颤,不敢置信地将手指向五郎:“你你……你竟然……敢赶我们走?”
见是这三人前来,徐向晚一家没有任何人出声,就连张氏也是一脸警戒地看着来人,连个号召也没打。
听了雷世娇的话,徐向晚和沈谦萸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芙蓉再笨也听出了沈谦萸话里的调侃之意,顿时面色一红,含娇带嗔地白了沈谦萸一眼:“公子为何这般说人家?人家也不过是一片美意。”
“恶客不赶作何?这是我家,你们请便吧。”五郎态度倔强,双眸冷冷地扫了雷世娇一眼。
五郎眉头皱得更深了,看这几人并无急事的模样,想必是特地上门找茬来了。
目睹着在二房这边讨不了甚么好处,梁氏也懒得再呆在这里,不过她的脸皮够厚,被人这般赶削发门也不见半点脸红,只是笑嘻嘻地说道:“哎呦,五郎可真是长大了,还学会赶人了。不就是喝了你几口水嘛,真吝啬。三婶下次空了再来串门啊!”
这一番矫揉造作将徐向晚吓出了一身盗汗,差点觉得徐芙蓉被幽魂附体了。
徐芙蓉看沈谦萸笑起来更显姣美的面庞,顿时呆了呆,随即理了理衣衫,娇声道:“这位公子但是我弟弟五郎的朋友?既然来了,不如到我们家中喝口茶如何?”
上房要供个墨客,薛家和赵员娘家给的定银又都被收了归去,本就不敷裕的日子,现在是更加艰巨了。
“徐向晚?哼,那里来的野丫头,一点端方也不懂。你爹娘就是如许教你的?和长辈顶撞。还理直气壮的。”雷世娇冷着脸,讨厌地瞪了徐向晚一眼。
梁氏跟着来二房本是想着占些便宜的,以往她说这些话。张氏就会立马报歉,顺带给一些歉礼。百试百灵,徐向晚兄妹几个没一个敢吱声,没想到本日竟然被徐向晚这小丫头电影给顶了返来,而张氏却也是一声不吭。梁氏的神采顿时丢脸了起来。
说着张氏看了一眼沈谦萸和韩七送来的节礼,到底还是没有将这些好东西拿出来接待她们,而是让徐秋怡到厨房里端出一盘炒好的南瓜子和野板栗,又让端了三碗热水出来。
看到张氏的反应,徐向晚暗自扯了扯嘴角偷乐。
对于上房的世人,张氏已经没法毫无芥蒂地将她们当作上宾来接待,乃至连糖水也没给一碗。倒不是张氏吝啬,她是怕端出糖水来反而引得她们眼红,她这是被上房之人给闹怕了。
“二婶,是家里来了客人啊?如何没请到家里去坐坐?这破屋子可不好用来接待高朋。”徐芙蓉的声音比起先前又娇了三分,甜得人牙疼。
沈谦萸看了一眼正对着本身搔首弄姿的徐芙蓉,毫不怜香惜玉地讽刺道:“这位女人说得好笑。我是五郎之友,要喝茶天然到五郎家中,去你家中是何意?你是女人家,如答应不大好。”
之前在门口的时候徐芙蓉就瞥见一辆马车,心下有些迷惑,进了院子以后就重视打量,公然见客堂内坐了一名锦衣华服的姣美少年,顿时眼底闪过一抹忧色,伸手抹了抹本就整整齐齐的鬓角,清了清喉咙。
张氏这是被上房世人吓坏了。
反倒是雷世娇看张氏拿来接待客人的东西寒伧,嫌弃地指着盘子道:“你就给我们吃这些山里地里的破玩意儿?当是喂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