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萸倒是长袖善舞,不但与五郎几人聊得纵情,还会时不时地照顾一下徐向晚,一点也没萧瑟了她。
五郎几人天然不会当真,只当是沈谦萸一时髦起的客气之语罢了。
“这院子太小了,常日又疏于打理,实在是没甚么看头。待哪日得空了,带你们去我家枫林园看看,春季枫叶正红,景色应当还不错。”沈谦萸不无夸耀地说道,不过倒是并不如何招人讨厌。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庄户人家的院子就算是角落里也会种上两株丝瓜,一点不会华侈地步,那里会像这些有钱人家这般,拿来长草?
感慨一番后,沈掌柜才发明本身有些失态,难堪地咳嗽了一声,道:“是我的要求太高了,能炮制出这么多的药材,已经很不错了。如许吧,这些姜半夏给你算一百八十文一斤,丹参一百五十文一斤,当归一百文一斤,天麻两百文一斤,牛膝二十文一斤,白芷三十文一斤,何首乌的年份不超越五年,就算五十文一斤吧。少爷,你看这代价可合适?”
一边带路,一边悄悄地察看一旁的徐向晚,见其眼底暴露羡慕之色,沈谦萸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略带对劲的笑容。
因为沈谦萸并未端甚么少爷的架子,又尽挑一些五郎等人感兴趣的话题,几人倒是相聊甚欢,连五郎也开端放下心防,相互之间的称呼也变成了“谦萸大哥”、“五郎”、“小九”了。
后院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东西各有三间配房,均是白墙灰瓦,朱门红椽,琉璃花窗。抄手游廊环绕着一个两亩见方的花圃,园子里绿树香花,假山流水,石桥竹亭,唯有一条青石鹅卵小径,舒畅地铺在地上,清幽而高雅。游廊内每隔一段便挂着一个黄皮画竹的风灯,下坠金色流苏,装点于绿树红花间,相映成趣。
沈谦萸眼底闪过一抹赏识,这家子倒真是个实诚的,固然他们看模样很缺钱,但是药材却炮制得非常用心,并没有因为急着卖钱而偷工减料。
茶过三巡,点心也换了两轮以后,沈掌柜终究来了。
“嗯。我叫小九。”小九笑眯眯地答道。
伴随五郎几人去了前厅,沈谦萸并未分开,而是在一旁饶有兴趣地开端检察徐向晚他们拉来的药材。
明显,徐向晚对于药材的体味较着甚于五郎等人,并且听她模糊流暴露来的口风,这些药材竟然都是出自她的手里。
沈掌柜看着沈谦萸一一点评,欣喜地点了点头,三少爷在医药方面的才调连他也不得不平气,如果仁德堂能到他手中的话,定然能更上一层楼。
见对方点头,沈谦萸嘴角的笑意又浓了些,热忱地说道:“你们本日也是来卖药材的?沈掌柜昨日回了故乡,没在店里,恐怕得比及辰时才气到。你们先出去坐会儿吧。”
不过,腹诽归腹诽,徐向晚不得不承认,如许的院子的确都雅,看着就让人表情愉悦、赏心好看。
并且,听他们的意义,他们竟然还真会其他的炮制体例。没想到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小镇,他竟然能赶上炮制药材的妙手,实在是不测之喜。
“这些药材炮制得倒是不错,可惜半夏如果能炮制成法半夏就更好了。”一边检察,沈谦萸一边做着点评。
徐向晚晓得沈谦萸喜好医术,却没想到他在药材炮制方面也非常在行。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家里就是开药铺的,并且医药不分炊,他晓得炮制药材也不算奇特。
提到药材,沈谦萸仿佛变了小我似的,整小我都专注了起来,皱着眉头非常当真地说道:“这些药材在同种炮制体例中算是上品,沈掌柜的代价给得正合适。可惜,这些药材如果能够用最得当的炮制体例炮制的话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