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晚嘿嘿一笑:“不消忙乎了,我师兄还在外头守着板车呢,他这是第一次来。我得引他出去。”
徐向晚家卖菜的事情怕是除了里正以外便无人晓得了。
冯掌柜笑了笑便没再多问,而是提及了豌豆尖之事。
听徐向晚如此说,小张便也没再对峙,让那名为狗剩的店小二跟着徐向晚一起到门外帮手。
“颠末这么一场大雪,地里的菜蔬早被霜雪冻得差未几了。又是大正月的,宴席多,那些待客的总不能满是荤肉吧?这不,镇上的赵家、沈家,另有好几户人家传闻我们东风酒楼有豌豆尖卖,都找上门来预订。这些都是些熟客,我也不好决然回绝,只得推说待雪化后再看看。我这内心一向是忐忑不安,恐怕你家的豌豆尖也被霜雪给冻了。还好,你这就给我送来了,哈哈。”冯掌柜是人逢丧事精力爽,一个清脆的“哈哈”连前院里都听获得。
听了冯掌柜的话,徐向晚先是笑了笑,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赵家?是哪个赵家?”
“哦……”徐向晚心下了然,神采有些古怪,“冯掌柜与赵家人也有友情?”
冯掌柜这才发觉徐向晚的语气不对,看了她一眼,敛了笑,考虑着说了一句:“我和赵家倒也不算是有友情,只不过我开门做买卖,来者便是客,只要人家没有找我的碴,我也不好去获咎人家不是?晚儿丫头但是对赵家不喜?”
“小张哥。冯掌柜可在?”一到东风酒楼,徐向晚便熟门熟路地走了出来,找到一名熟悉的店小二问道。
无忧和徐向晚都不是那小家子气的,有人问话,只要不触及私密之事,便大风雅方地答复,一点也不怯生。
还好冯掌柜没找上门去,要不然被上房晓得徐向晚家卖菜之事,怕是又有一番闹腾。
自从正月初七晴和了今后,日日都是艳阳高照,气候一日暖似一日,逐步有了些春日的暖意。
无忧固然看着斯文漂亮。但到底是练过工夫的人,搬运起这么一板车的豌豆尖完整就是小菜一碟。这一起上拉着连滴汗水也没流,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让徐向晚都眼热起他的工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