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夫人,公子和女人已经将戏点好了,雅间也给您筹办好了,您请跟小的来。”李夫人只感觉面前的人有些眼熟,正筹算再看两眼,却被一旁的小厮打断了,待转过目光再要看时,那人已经垂下了头,戏园子门口出入的人又多又杂,李夫人就没了再去看的兴趣。
台上唱的是《崔九娘》,讲的是富商独女崔九娘在寺庙偶遇墨客孟郎,崔九娘对孟郎一见钟情,因被父母反对以死相逼,终究得偿所愿嫁给了孟郎。但是不想孟郎倒是个利欲熏心、薄情寡义之人,崔九娘耗尽家财助其考取了功名,孟郎却在飞黄腾达以后休妻另娶,还将父母皆亡无依无靠的崔九娘卖入了青楼,崔九娘不肯受辱饮恨他杀,化作冤魂缠住孟郎,令其夜夜恶梦,乃至精力恍忽,最后不谨慎掉进护城河淹死了。
自从和李家人产生辩论以后,张氏就魂不守舍,刚才那场戏她就听得糊里胡涂的,如果还坐下去就美满是华侈银钱了。
婢女戏园是府城内最大的戏园子,伶人名角浩繁,戏目也齐备,并且演出的场次也多,不像其他戏园子一天只演迟早两场。
这事儿看起来不是甚么小事,万一有甚么费事的话,他们也好早做筹算,以是得从张氏嘴里尽快晓得事情的本相。
“这位小哥,我想点一出《王母贺寿》,不知需求多少……”徐向晚招过伴计来问道。
巧的是,徐向晚前脚刚迈出门槛,就见到一个熟谙的身影。
三金白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点头道:“不晓得唱的甚么,刺耳死了,还不如回家睡觉舒畅。”
徐向晚几人见张氏神采不好,还觉得是被李家之人吓的,赶紧安抚了几句,又逗着她说了些高兴的话,见她脸上又有了笑意,这才松了口气。
自家的孩子一个个都是人小鬼大,张氏自知瞒不了徐向晚等人,进了内院便坐在了客堂里直感喟,嘴巴张了又张,但是除了唉声感喟以外却始终没能说出一个字。
“娘,刚才那位夫人你是熟谙的吧?”张氏不说话,徐向晚却等不及了。
“娘……”徐向晚震惊地拉了拉张氏的袖子,满脸不成置信地看着劈面而来的华贵妇人。
这是一个令人哀痛的故事,徐向晚几人看了以后都感觉表情非常沉重,本来还觉得来戏园子里大师能高兴高兴,却不想本来的好表情却被粉碎殆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当那夫人应当是知州大人的家眷吧?”连络之前见到李五娘等人之时张氏的非常,徐向晚持续猜想到。
“那就算了吧,我们还是早些回家罢。五郎可贵回家一趟,都还没能好好说上话,华侈在戏园子里多不划算啊?”张氏看都没看一眼戏目便摇起了头。
因而一家人便没有再逗留了,趁着两场戏的空档跟着人潮出了戏园子。
三金白叟下了马车就摇摆着进了房间,嘴里嘀咕道:“这戏催眠的结果倒是不错,我先躺会儿,困得我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听娘说,那人早就被人牙子领去卖到外埠去了,猜想也不成能在宜州府呈现。
五郎和徐向晚他们都发明了张氏的非常,相互对视了一眼,但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处所,便只得将心下的疑问都强压了下去,找了辆停靠在路边待客的马车缓慢地回了家。
几人刚找到位子坐好,戏台上已经依依呀呀开端唱了起来。
本是想着张氏生辰,带她出来看看戏散散心,没想到竟然还赶上这类糟苦衷,真是倒霉。徐向晚暗自撇了撇嘴,要不是怕惹费事,徐向晚真想一把痒痒药洒在李家人的脸上。
伴计便将预定的三场戏一一报给徐向晚听,前面两场都是比较悲情的,只要第三场还算热烈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