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的话说得粗鄙不堪,可到底也算是替秦玉茹说了好话,秦玉茹固然心下气恼,可脸上却不得不扯出几分笑来。
徐向晚说这话的结果达到了,顿时脸上浮起了笑容,拉着张氏便绕开了徐志邦等人来到了门口:“姐,我和娘返来了,开门啊!”
靠在墙边的丫环当即一瘸一拐地走到秦玉茹面前行了个礼,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当即会心肠从荷包里取出一角碎银,递给了郑氏。
秦玉茹一听就皱起了眉头:“大嫂,没想到家里的日子这般艰巨,这可真是难为你们了。小月!”
围观的妇人们都是些做惯农活的,个个细弱健壮,最是看不惯那种动不动就像男人撒娇弄痴的狐媚子,特别是看到自家男人那目光都快黏在人家身上的时候,说出的话天然就没有甚么好听的了。
“娘,跟这小我说这么多干吗?既然阿公都说他不是我们的爹,那必定就不是了。难不成阿公还会歪曲本身的儿孙不成?既然他不是我们爹,我们也不奇怪贰心疼,我们有娘就够了。更何况,你看人家现在有娇娇怯怯的小妾,另有白白胖胖的庶子,谁奇怪我们这些乡间长大的野孩子呐?走吧,娘,我们自家过自家的日子,懒得去趟这浑水。”徐向晚一把拉住了张氏冰冷的手,心疼地紧紧握住。
徐志邦急着归去问问徐老爷子徐向晚刚才说女的事情是如何回事,因而也揽着面色丢脸的秦玉茹,带着一群人回了上房。
中间徐志立眼神闪了闪,笑道:“二弟,这几年你不在家,但是不晓得家里有多难过,之前怕饿着爹娘,差点就卖儿卖女了,唉……”
听到门口没了动静,张氏吊着的一颗心也算是略微松了松,眼泪却扑簌簌地流了一脸,神采比刚才在门口还丢脸。
徐志邦也被气得面色乌青,怒声道:“走吧,先回家去。”
门外郑氏一叠声地说着“野丫头”,一边扶了那丫环靠着墙角站着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