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
擦,躺着也中枪啊!
周杨氏看向周胡氏剩下的那半碗饭,气呼呼的对周致方道:“拿去喂狗!”
大河必定是不敢的,这主张必定是这婆娘出的。
可周胡氏一点都不怕他们,她赶紧掩着嘴,看向青墨,“二婶可不是说你噢。”她目光一转,又看向周大海:“大哥,你别吼我呀,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是外边人说的,比这刺耳的多了去了!”
那边周胡氏绷着脸回到自家院子里,当即进了灶房,对坐在灶前烧火的老妇人说道:“你大儿媳妇可真本事啊,嫌自家粮食太多不成?竟然从外边捡了一个返来养!”
“如何样?”周杨氏迎上去,只觉到手心都拽出了汗。
“傻孩子,说甚么呢!你别乱跑,让你叔探听去。”
青墨感喟,本来,这场战役还是因为她?
周大海也沉了脸,却要沉着些,“供粮的事情当初分炊都说好了的,你让大河来筹议。”
――她自有她的事理……
周大海走了三天,终究在第四日午后返来了。
周胡氏扭开首,气势顿减,“只要你们大房才会这么想,粗活累活那里就让娘干了?让娘过来?也要看娘情愿不肯意……”
周大海皱着眉细细想了想,抬眼看向院子里正一瘸一拐的端着破盆给鸡喂食的小儿子,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青墨点点头,本来觉得这场没有硝烟的家庭战役要告一段落,没想到刚扒了一口饭,就听那二婶阴阳怪气的“哟”了一声。
周胡氏撇撇嘴,“先不说这个,就说娘在我们家,我们也要出一半粮,还要服侍她白叟家。你说这又出粮又着力的,公允不公允?”
“得,”周胡氏嘲笑一声,“她有事理,我没事理!”说罢,甩头就出去了。
周杨氏坐下,给周致方夹了一筷子菜,又给青墨夹了些。“快吃,别怕。”
周致林从速说:“我带你去吧,恰好要还书。”人是他带返来的,他得赶在爹娘生机前表态。
“探听了。”周大海的笑容立马收住,“我还是去定安侯府探听的,孩子啊……”他俄然叹了口气,走过来摸摸青墨的头。
周胡氏像是才看到青墨,“啧啧,这谁啊?小模样长得都快赶上我们家蔷薇和杏儿了。大嫂,你又生了一个?”
青墨含着麦芽糖,听到这话立马转头过来。
周胡氏斜眼瞄了一眼她的神情,哼哼两声持续道:“她也不怕别人说闲话,自家人不顾,倒帮别人养那野种。”
这会儿青墨就有些忸捏了,她对他们撒了谎,随便编造了一小我名,没想到会害得周大叔千里迢迢的跑去为她探听……
“对,让他来!”
“都探听到些甚么了?”周杨氏问,背对着青墨,给周大海使了个眼色。
周胡氏不怒反笑,“那就是捡来的了。有粮食舍不得给娘吃,倒拿来喂野种。”
很久,周胡氏又单独嘲笑两声,哼,本来那女人打的是这个主张?
“你的意义是不问了?……但那孩子但是有亲人在定安侯府的!别到时候没吃着羊肉倒惹了一身臊。”
“问,如何不问?还要问得清楚些。她那姑姑是在侯府当差,说白了也是个下人,你且去探听看看那人还在不在,当的甚么差?”
“呸!”周杨氏狠狠瞪了她一眼。
“大海叔,给你们添费事了,明天我就到镇里去问路。”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加粮食的事情,先不谈。”
老妇起家揭开锅,用勺子搅动两下粥,看米烂了,又坐下压了压火,这才说道:“她自有她的事理。”
吃过饭,给孩子们都分派了任务,周大海悄悄将媳妇拉到一边。
周致林迷惑的看了娘一眼,他是越来越搞不懂了,娘如何变得这么驯良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