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有分寸。”怀灵递给薛如月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对柳青云道：“万妖盟的总舵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抛下他；何况，我们都是妖族，在百二仙门只怕也没法安身，还是待在万妖盟的好。”
柳青云脸上闪过一丝刚毅：“师姐，我意已决。”
“师弟！”
那是好久之前的一个早晨，苏明轩柳青云怀灵三师徒在明安观中闲谈，不知如何的，柳青云俄然问到了成仙的话题，苏明轩当时便讲了如许一句话。他的意义是，妖族若要成仙，只凭妖身是不成能的，只要放弃妖身转入仙云，修习人间修士的功法，才有能够得成大道。
怀灵伸手表示他在蒲团上坐下，开口道：“甚么事？”
柳青云忍不住为闻沧海在怀灵心目中的形象默哀了半晌：“师姐，你把师伯当甚么人了，他好歹也是朴重修士。”
“看来你都晓得了。”怀灵叹了口气：“没错，泉天宗便是我们的师门，你、我，另有师父，都算是泉天宗的人。”
“因为没有需求。”见柳青云神情苦涩，怀灵柔声解释道：“二十年前，我还是一个整日被修士追杀的槐树妖，厥后偶然被师父救了，便拜了他为师，奉养在他身侧。师父自知泉天宗必然容不得一个妖怪入山墙，便今后不再回山，带着我隐居在明安观。再厥后的一日，师父俄然将尚在襁褓中的你抱返来，对我说他在路边捡到你，要收你为徒……”怀灵脸上罕见地呈现一丝笑意：“从那今后，我就晓得我不会孤傲了，也是从当时候，我和师父便决定对你坦白泉天宗的事。我们本觉得，泉天宗的人不会找到我们的，没想到他们还是找来了。那一晚，只怕师父是用心将你我二人支开，单独跟着泉天宗的人回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