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安闲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统统苦厄。”
到底在哪?
“唉,此去西天,路途艰苦,时有精怪,愿佛祖保佑弟子无恙,获得真经度我大唐千万百姓。”
“猪,你怕死吗?”那人说。
……
“我也有事要去一趟,带上我吧。”
“孙悟空,我带你过河,你帮我屠神!”
他向一旁让开,看着那一人一猪走了出来,真像斧头啊,去吧,去搅得这天翻!荡得这地覆吧!
(五)。
世上已无趣,直到他看到那两只纤细的虫子,不,是一人一猪,他们不是虫子,他能嗅到一丝悍然的气味,来自亿万年前,让他割舍不竭的气味。
“此乃禁地,擅闯者死!”他大喝一声。
万丈高的巨人,十万丈高的巨门,他守了这里亿万年,从浑沌初开。
月光下,她身着飘雪的白裙,他没见过她穿白裙的模样,可他却已经痴醉,眼睛,嘴唇,乃至是敬爱的小鼻子,都让他着魔,固然她的眼里少了调皮多了清冷,可这不是他现在应当存眷的事。
人还是那人,眉眼慈悲。
“呜呜呜呜我好命苦我好命苦啊!”
“啊?嘶……这山下竟有一猴百年不老?阿弥陀佛,老丈莫要拿贫僧高兴。”
那猪喝了三天三夜,也哭了三天三夜,河里的水很多反涨,只是本来透明的色彩消逝了。
“阿弥陀佛,白叟家,不知这是那边?”
“你还我娘你还我娘!”
“我怕我停下就怕死了,干脆甚么也不管,瞧瞧这让我怕死的东西能不能怕死我”
“悟空,你来了。”那人一开口,就红了悟空的眼。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阿水……阿水……水……水……”
天蓬呆住了,那眼神给贰内心复燃的火无情地泼上一盆水。
“巧了,我也是。”
“声音?哪儿?哪儿有声音?猴子,你听岔了吧。”
“好。”
“怕,并且怕的要死。”猪说。
“扬州……嘿!我不晓得!哈哈哈我不晓得!”猪在那熟行舞足蹈地大喊,大笑,大红着脸。
“杀了孙悟空!杀了他!”
他想说,可来不及,一股大力俄然击在他的腰间,他带着满眼的惶恐落入银河。
“死猴子,你他‖妈‖的是不是疯啦!”
那莲俄然染成了赤色,一张扭曲的脸从莲内心飘出,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足足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张狰狞的面孔,嘶吼着朝着孙悟空扑来。
和尚没有理他,先是转过甚笑着对猪说:“八戒,好久不见啊。”
“巍峨兮高山,灵秀兮万物,慈悲兮佛祖,不死兮……不死兮……咦?猴子在哪儿?那老夫莫不是诳贫僧,阿弥陀佛,果然民气有魔,需以真经度之。”
他咧了咧嘴,真是亿万年来可贵见到的风趣,因而他问。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认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三藏!”猪惊呼了一声,他看到一朵弓足里,坐着一个满脸慈悲的秃子。
“你做甚么!”她娇喝一声,一脸讨厌地向一旁躲去。
“哗!”又是一下。
“竟有如此神异之事,贫僧自应一探。”
在天蓬的影象里,她从未分开过银河,从未分开过……他。
“遭瘟的猴子!你这遭瘟的猴子!我和你……唔噗……咳咳咳”猪八戒嗷地一声扑了上去。
“三世诸佛,依般若……”
银河的水仍然不知怠倦地向人间奔去,可内里的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