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瑶昂首看向龙诚璧:“现在新帝垂垂成年,权位移杖没多久便灾害连连,诚璧如果借着这个机遇略加指导,不怕新帝与左相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与此同时,趁乱安抚受灾百姓,先行夺得爱民的好名声,再弄些预示你为真命天子的吉祥吉兆、天理命途之说,何愁此后民气不向着你?这一年,祸事多也好,丧事多也好,首要的是如何将倒霉于你的苗头提早掐灭,将祸事转为丧事,将统统倒霉谈吐转化为于你无益于的奠定之石。”
“不会让你等太久的。待来年,朝中事件稳定下来,我便随你看尽沧月统统花灯。”
“神鬼之说,怪诞古怪,不成尽信。”固然本身的重生也可算是这怪诞古怪中的一种。
“吉祥吉兆既然能假造,这天理命途莫非就不能?你刚才说到司天监,可别忘了叶大哥本来是做甚么的?叶大哥这么些年的太史令可不是白做的,现在固然不在司天监了,到底总有些人脉在里头,你去问问他,现在的司天监主使可不成信,可否为你所用?若真不能站在我们这边也不要紧,叶大哥做太史令这么些年,也该明白些天象纹理,到时让他共同你的吉祥吉兆整出些天命所归的气象表态,不怕老百姓不买账。”
“乔家的那些财产都是不义之财,收之于民,用之于民,方才算是物尽其用。西北那些受过你救济的哀鸿想必至今都还对你戴德戴德,这个时候再趁着这场水患造势……”
“老发展谈了,目睹着新帝即将成年,左相急着让我交出兵权,再加上迩来东南一带又频发洪涝灾害,很有些焦头烂额。”
“前些日子西北一带才闹过水灾,此次西北又闹水灾,本年的沧月可谓灾害不竭。”苏紫瑶蹙了蹙眉,担忧的说道。
“我虽不慕那些噜苏浮名,但既是你想做的,我定经心为你运营。”
苏紫瑶微怔,双眸潋滟,柔声笑道:“好。”
“是啊,这一年沧月灾害不竭,朝中几个老固执已经开端往祸星乱国方面想了,正筹算过几日便让司天监好好的察看察看天象,为国祈福。”
“光荣?”
“朝中与处所?”
听出话中调侃之意,苏紫瑶话头一顿,嗔怒的瞪了龙诚璧一眼,冷哼道:“既知本身有眼无珠,今后可要好好对我,不然哪天惹我不欢畅了,看我这女中诸葛如何治你。”
苏紫瑶脸上的怒意微敛,轻叹道:“实在,我哪晓得甚么帝王心术,不过是见很多了,想很多了,有些事情天然便比别的人看得透辟。四海升平,安居乐业,又有哪个老百姓喜好时势动乱,民不聊生?现在的沧月看着安静无事,但谁又晓得埋藏在帝国龚实之堤下的蛀虫又有多少?乔家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私盐漕运草菅性命,用百姓的命赚百姓的钱,到头来官员一个个仗势欺人,锦衣玉食。百姓却落得无米下锅,冻死街头,如许的世道,如何能够安稳?”
两人相视一笑,龙诚璧又道:“刚才瑶儿说要趁着这个时候弄出些吉祥吉兆、天理命途来造势,这吉祥吉兆倒驳诘事,即便没有我们也能派人去弄出几样来,就是这天理命途……”
蒋、乔两家前后垮台以后,龙诚璧文有薛毅、叶思诚、左思等人互助,武有李胜、谢军等一群同生共死的兄弟旧部,以及从因着曲非卿而垂垂向其挨近的曲将军旧部支撑,权势如日中天,一点一点的盖过了柳瑞海。但想要成为人君,光靠这些人的支撑以及那些功高震主的军功是远远不敷的。现在权势已达颠峰的这个男人,最缺的……是民气!
龙诚璧愣住,没想到苏紫瑶长年深居简出,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不晓得的是,苏紫瑶这些感慨并非现世所见所得,而是在宿世的切身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