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黛丽开口了：“你方才回家了？”
窦珩不说话，担忧地看着她。
她回了家，卸了妆就防热水开端泡澡。
她把湿毛巾挤得半干放在头顶上，抱着膝盖，半张脸也浸在水里，鼻子在水面上一公分处，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沐浴水的暗香。
这个嘴角浅笑的弧度，这个眉毛的弯度，眼睛的形状，乃至连皱纹的走向，都很强薇一模一样。
“你妈是做甚么的？”没筹算迂回作战，包黛丽单刀直上天问道。
“说甚么想我想了四年，怕是嘲笑我嘲笑了四年吧。”
等等，那张脸……总感觉很像窦珩给她看的毕业照里，她的妈妈。不会是因为春秋相仿以是产生了错觉吧？
钥匙□□门锁里，收回的金属摩擦声，转动钥匙带来的一丝丝干涩的声音。
窦珩有力地点点头，缓缓道：“嗯，行李我以后再来拿。”
照片里的气候很好，蓝天白云绿草地，配上黄灰色的古典修建物，倒是有一番异国的情调。
这太奇特了。
窦珩的眉头蹙得更紧，他最讨厌的词就是“靠父母”，但他迟迟没有发怒，因为他已经晓得包黛丽上面要说甚么。
一刹时，她恍然大悟，接着感到大脑里的电流顺着神经元散开，通向各层影象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