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七脸颊抽搐,难堪笑道:“我就随口一说,他们还当真了,这怪不得我。”
邹奇微微吃惊:“我但愿你不会,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做了。”
方泰吉鼻哼一声,道:“谢宫宝降伏的你找谢宫宝去,找我何为!”
谢宫宝和方思弱横着眼睛朝庞七狠狠瞪去。
逛了早市,四人又去吃特性小吃。
邹奇正色道:“这是幡尸教的外务,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哦对了,子午鼠安设安妥了吧?此番你降伏子午鼠,正应当奥妙看押,以图后用,实不该示世人前,我此次过来,就是想要规劝你阔别七星坛,妥当安设好子午鼠。”
马源道:“我收到动静,一个多月之前谢宫宝来过你七星坛,他来过以后便没再南下,他的行迹恐怕只要你最清楚吧;何况思弱侄女儿跟他的干系就不消我多说了,他谢宫宝为了奉迎你这将来的岳丈,送你一只子午鼠也不为过吧。”
“对不住了师兄,我把子午鼠交给方泰吉了。”
过一会儿,天暗了下来,谢宫宝在林子里烧起篝火,说要安息一晚。谢宫宝、方思弱、商君都围坐篝火啃食肉干,偏就庞七坐不住,义正言辞的嚷着要赶路。――谢宫宝就迷惑了,说道:“老七师兄,下雪了路滑,安息一晚又如何不可了?”
这驾羽比徒步快很多,将要飞到七星坛时,谢宫宝瞧见前面腾空顿着一人,看着披发着一团似有似无的光芒,飞到近处方才看清,本来是霓裳羽衣,而驾羽之人不是别个,倒是邹奇。
庞七苦声道:“你别不信啊,纳兰图霸必定是冲我和商女人来的,这回跑不掉了,这回跑不掉了!”话到最后,急得又蹦又跳。
……
庞七诚恳多了,一个劲儿催着往前走。
方泰吉笑道:“你也说了,她要捉鼓瑟金蟾,哪不足暇跟你们胶葛。更何况屠教主当年豪气干云,施恩过很多教众,现在教中的白叟还没死绝呢,她纳兰图霸天然不敢做的明目张胆,但暗害囚禁怕是少不了。――思弱,你也不消担忧我,高敢和高丸已死,我教势微,对外她纳兰图霸还需仰仗于我,只要找不着你,她还不至于跟我撕破脸皮。”
走一会儿,前面不远尽是举火的幡尸教徒。
说到此节,谢宫宝和方思弱神经均是一紧。
方思弱懒得理睬他,跟谢宫宝说道:“小宝哥哥,如果如许的话,那就不得了了,纳兰图霸对五行灵兽是志在必得的,我老爹如果不肯给她,她必定会大开杀戒的,不可,我得归去。”
谢宫宝心想,在构和么?且不急,听听他们说些甚么?
方思弱轻嘿一声,说道:“小宝哥哥,你如何俄然变傻了呢,老七和商女人都晓得来七星坛找你,白龙使和马老怪又怎会不知。你降伏子午鼠以后,一向没有回南疆去,我如果纳兰图霸,我也会以为你想博取我老爹的欢心,把子午鼠送给我老爹了。”
他跟邹奇使了个眼色,两人纵身跳上树梢,投目下望,瞧见林中数百人分作两派,一派以方泰吉为首,站在左边;一派以吴冕、马源、金牙丙为首,站在右边。两边对峙,地上尸身沉有百具之多,杀气实足,只听马源凶道:“方泰吉,你还抵赖么!一贺派的少门主商女人把甚么都跟我说了,本来我想把她带来跟你对证吧,怎奈半途给人救走了,不然那容你在此狡赖!总而言之,谢宫宝降伏子午鼠一事是千真万确的。”
庞七缩头缩脑,且又一本端庄的说道:
他把方思弱和谢宫宝调集到房间说事。
方思弱道:“好吧,老爹说的在理,女儿听你的。”
“我感受纳兰图霸追上来了。”
方思弱瞅他那煞有其事的模样,只觉好笑:“你比你徒弟另有面子,都上了纳兰图霸的追杀名单了,那你别跑了,你就是跑到天涯天涯,纳兰图霸还是追得上你,谁让你这么有面子呢。”说到这儿,眸子一凝想到了甚么,轻咦一声,又道:“是啊,白龙使和马老怪开初为甚么要抓商女人呢?这事我没细心揣摩过,现在经你这么一说,糟糕,纳兰图霸怕是另有目标!商女人,白龙使和马老怪是不是晓得子午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