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括抚着茶盖的手一顿,淡淡道:“以嫔位安设了吧。”
“哎,芸娘此次是真的知错了。”姚萱娘看着沉沉的夜色感慨道,“于嫲嫲,您也辛苦了。”
“蕴郎,别难堪于嫲嫲。”一个轻柔的女声从旁传来,只见绿萼扶着姚萱娘徐行走来。
世人施礼后,姚蕴跑到萱娘身边,低低的喊了声:“大姐姐。”姚萱娘笑了笑,理了理他的衣衿,暖和的说道:“蕴郎,不要混闹。于嫲嫲得了母亲的令,那就是要秉公职守的。你如许混闹,会让于嫲嫲很难堪。”
“你们都退下。”赵括指着四周其他内监冷冷说道。
寂静的时候老是过得特别慢,特别慢。她摸了摸袖中那把匕首,玄色的鲛鱼皮颗粒凸起有些扎手,但风俗今后,倒是实在的好东西。她怕说不清来源被叱骂,不敢将匕首交给红缨等人保管,只好每日随身带着。幸亏这把匕首身材狭小,照顾实在便利。夜里她也曾把玩过这把匕首,发明顶端刻有一个小篆的“颜”字。姚芸娘猜想这大抵是那名陌生男人的姓或名。这几日,她白日抄书,夜里罚跪,性子倒是被磨的安稳了些,但是每当她摸到这把匕首时,总能感到血液奔腾。
很久,徐又明守在殿外。到了他现在这个职位,不是甚么真正隐蔽肮脏的事,他只需叮咛下去便可。皇上对这个于家也算不错,死个女儿,却能换来一个嫔位的身份,这是多么划算的一件事情。至于那几个丫环内监,各打五十大板。能活的话,那也是上天的美意。
岳斐对此非常震惊,持续问道:“你可有此法的阵图?”
李妃淡淡道:“这深宫孤单,等洛儿大婚后,你还是走吧……不该该陪我守在这宫里,宫里始终是冷的。出了宫,你能看看乡间的春花秋月,那边和宫中是不一样的,就当是替我看看吧。”
“是。”世人齐齐施礼退下。
岳凌看着非常欣喜的父亲,沉吟道:“您感觉皇上真的要北上吗?”
李妃闭了闭眼,挥手让那两个丫头收起美人锤和药碗下去。
姚蕴非常不满,感觉此次不过就是个不测,娘亲此次真的罚的太重了。他现在被技艺师父经验,每日要提早一个时候起来手提水桶蹲马步。没有护好姐姐,他是心甘甘心领罚的,何况他将来但是要成为姚家的支柱,她们的依托。他多吃些苦,也是应当的。可现在每日被罚跪的三姐姐,非论她武功有多短长,天赋有多高,她还是是个他荏弱的姐姐。想起早膳时,三姐姐不若昔日红润的神采,有些颤抖的双脚,他就恨不得能替了她罚跪。
闻言,岳斐瞋目瞪向儿子,呵叱:“收声!”
姚萱娘走后,于嫲嫲推开门,看着跪在文殊菩萨前的身影,明显是个娇小的女人,背脊却挺直直的。于嫲嫲有些可惜,这般要强,如果个少爷该多好。
皇宫德安殿,天子赵括正在批阅奏章。徐又明伺立在旁。
徐又明应诺退下。
“父亲……”
徐又明语气安稳的答道:“于美人,不幸出错落水,方才没了。”
岳凌笑道:“天然。”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解释道:“我们岳家马军也只踏白、游奕、背嵬全军,所占人数十不居三人。金人却善于马军,朝廷几番以步制骑,倒是难有效果。如若我们以此物建阵却有奇效。”
岳斐大手一挥,豪气道:“凌儿,莫要担忧,如若此物御敌确有奇效,为父天然上报朝廷。北上有望,皇上必然有所安排。”
姚蕴看了眼萱娘,又看了眼于嫲嫲,眼神不幸的像一只被人丢弃的宠物,无法被书墨拉走。
“是,父亲!”岳凌垂首道。
姚芸娘的汗水早已浸湿她的里衣,双膝以下先是疼,垂垂的没有了知觉,最后竟又是如针扎的疼。昔日同蕴郎打闹总觉的时候缓慢,就是习武练字也不如现下这般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