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裳心道，我向来也没想着要骗你们，天然会被你一眼看破。并且紫桑程产业初虽说也参与了围攻神寂岛那一战，但因着当时顶尖的世家都挤在前面砍杀，倒是让他们落了后，没有亲手参与“斩杀妖尊”这一光荣事件。
以是思忖了半晌，玉无裳想着还是得稍作坦白比较好。以是她随口便扯了个藉口，面不改色的道：“你瞧着这许大的年纪，眼力当真是不可。我明显只是精神凡胎，不过是幼时学了些玄道的小把戏，拿来乱来人的罢了。”
被他劈脸盖脸的乍然一问，玉无裳不免心惊了一惊，但只见他那窥测的神情，便又缓缓安宁了下来。
这程家主活了百来岁，虽说糊口风格有些一言难尽，但他看人的本领还是不错的。
两厢无声的对视了半晌，终究有人先沉不住气了。
传闻当时程家主还颇觉遗憾，如果当时他能挤上前去戳个一刀半剑的，此时的紫桑程家也不至于现在高不成低不就了。
前面便是鬼域路上的鬼门关，玉无裳又不赶着去投胎，天然是不急的。是而她只微浅笑道：“我不过只是个大户人家的粗使丫头，因为犯了事便逃了出来，遇见了程至公子，才被他带来了这里。我这来源说出来定然是让你绝望了，不知在你的眼中，我究竟会有如何的来头？”
起码他不会似程清歌那样管头不管尾，一见玉无裳有谙练的御鬼才气，便将她这个不知根底的人给冒然带了返来。
可就在这间小屋里，玉无裳还差遣了两名灵魂不全的走尸为己用，还伤了程家的二公子程清流，这笔帐想来也是要算一算的。
“我不过是想活命，你想要的是保住奥妙。可最能保密的只要不能开口的死人，以是我晓得你们家那么多的隐蔽之事，想来本日要满身而退，也是非常艰巨。”玉无裳说的甚是轻松，她抬眼看着他的神情纤细的窜改，便又闲闲的改了口，“或答应以说，几近就没这个能够。”
程家主仿佛受她的影响，也放松了表情，出言便改正了她的话，“女人如果将‘几近’二字隐去，便更加贴切此情此景。”
以是他此时打量玉无裳的眼神，是让人揣摩不透的深沉。
简朴的说辞忽悠不了他，便只好扯开话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