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呼吸安稳且看上去非常安宁,玉无裳都要思疑他是不是死掉了。
不过到底是这么大个男人,她一肥胖的小女人,实在是搬不动。
许是主使左券见效了,程清歌对她的叮咛从命力度比翠珑强多了,当即便点了点头,身形消逝于这片黑夜当中。
玉无裳实在很想欣喜他两句,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
阿郎到底也只是凡人,忙变了神采,只道:“我、我现在归去再跟你算账!逛逛走,我们归去再说!”
“谁说不会吃人?你是不是傻掉了?咱俩那天就差点儿被一只妖怪吃掉,那么多的鬼全都被他吃掉了!”阿郎面上的惊骇之色不似作假,他反手拽住了玉无裳便想拉她一起跑,边头也不回的道:“我虽与你有点儿小仇,却也不想让你命丧妖怪之口。你如果不想死的话,便跟我一起没命的跑吧!”
想来他是不肯让翠珑这么个娇小女人做这类体力活儿,这才抢先出来的吧。
走了一半的山路,玉无裳忽对劲识到了一个题目。
不是说他是天月的傀儡吗?现在本尊就在山上与九尾相互折腾,为何这只傀儡还能如凡人般毫无异处?
但回声的是翠珑,缓缓呈现在她面前的,倒是面无神采的程清歌。
程清歌站在一旁看着她,似非常不解。
原觉得他还会如同丢了灵魂似的没有反应,但这巴掌才打了两下,阿郎便紧皱着双眉醒了过来。
当真是经历害死人啊……一百年前的统统套路,如何到了现在便都无效了呢?
阿郎作为一个普通的凡人,在被程清歌扛着走了那么远的路,为何他还能如此熟睡,连动也不动,还是呼吸安稳双眼紧闭?
那两道将近闪瞎人眼的红色光芒落在山顶上,照亮了半边天涯。
她的珠串是人间绝无独一的宝贝,似程清歌如许蒙受过庞大动乱的灵魂在里疗养,对他只会有更多的好处。
“你把他放下来,他有些不普通。”玉无裳抓着阿郎的衣衿将他扶了下来,靠坐在路边的一棵树上。
她想了想,只道:“清歌,你先归去吧,有事我再唤你。”
玉无裳在门前瞥见这副气象,正要从速上山去找他,转脸却只见阿郎窝在角落里睡得极熟,她的心中忽得冒出了一个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