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孩子,没了……
双手在身侧握得发白颤抖,深眸穿过漆漆夜色投在骆程昊笔挺的背影上,面上清冷如常,额上模糊跃起的太阳穴也在夜色下埋没。
可这又有甚么体例?在这宫中,失势者得天下,一招不甚,便步步艰苦。只怪他母妃当年不敷心狠手辣,不然……
骆程昊表示的话,让走在最后,心早已疼痛不堪的骆启霖,面色又白了几分,眸里染了气愤。
西门挽清一看骆启霖领来的人,便烦躁的开口:“你还愣着干甚么!快过来看看她!”
颤抖的将手伸向两腿间,抚过那片从身材里流出的温热,缓缓把手送到面前,那一片鲜红,是一个流逝的生命,是她跟夜的孩子,就这么被她这个不负任务的母亲害死了。
福禄轻叹了声,拿着洗濯的东西向驭荷池边那滩骇人的鲜红走去。
又一阵似要将她小腹都扯破掏空般的疼痛,她闷哼了声,感觉有甚么从她身材里流逝了,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两腿间涌了出来,她痛苦的嗟叹了声:“孩子……”
此时,天子骆程昊也已斥逐了一众大臣,跟傅舒云一起来了这驭荷池,身后还跟着福禄和傅舒云的丫环子鸳。
四人怔愕间,浑身湿透,面色僵冷的骆启霖,也已把张太医请了过来。
骆程昊和傅舒云都是一愕,小产?!眸不约而同的落到那昏倒中的女子身上,她竟有了身孕?是谁的孩子?
眸中厉色一收,暴露个笑容,淡道:“既如此,那你便先去尚襟殿把袍子换了,免得又感了风寒,没法替朕分忧。”
他在这宫里待的年初长,这些年宫中产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他都经历了,这四王爷,也是个薄命的主。
死灰般的眸中涌起绝顶的哀伤,喃喃:“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孩子没了……
骆启霖稳稳答了句:“是,臣弟多谢皇上体贴。”
摇了点头,冷静清算起地上那滩鲜红的血迹。
即便他已如此哑忍,骆程昊似还不想放过他,淡淡的声音穿过夜色,刺进他耳膜:“四弟,更深夜凉,你浑身湿透,又是重伤初愈,从速回府早些歇着吧。”
西门挽清从她方才的行动和游移的问话里晓得,她问的是那小我,可私心让他不想正面答她,只淡淡问了句:“这里另有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