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闪过一个场景,骆启霖一勺一勺喂她喝药,最后拿着蜜枣塞进她嘴里。这是多久前的事?仿佛就在面前,却已是遥不成及的事了。
苑苑接过玲儿递过来的药,“有劳玲儿了。”然后一口气喝完,把药碗放到案上,这才看清了,那小碟子里装的是蜜枣。
直到前面的女人进了校尉府的大门,她身后远远跟着的男人,又在校尉府远处的一个暗角站了很久,直到雪花把他的满头乌发和眼睫都染上了薄薄一层银光,他才无法的叹了声,缓缓走向来时的路……
苑苑点了点头:“好得差未几了。”
两人一前一后,不知走了多久,天空突地飘起了零散的雪花,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苑苑脸上,她无认识的昂首看了看乌黑的天空,有冰冷的雪点落到她眼里,凉得她有些发烫的眸眯了眯。
一个眨眼,有滚烫的东西从她眼中滚落,在她腮畔顿时就变得冰冷,她双手没有力量去擦,就这么任这眼中滑落的东西一滴一滴跌落在她脚下,混着飘落在空中的雪花,被她的脚掌碾过,消逝的无隐无踪。
“玲儿。”苑苑叫住了她,玲儿迷惑的转头。
没有反应。
苑苑一震,总算是回了神,昂首愣愣看向唤她的人。
“你如何了?”骆程昊脸上似都笼上了一层阴云。
听到有人跨进门,骆启霖敏捷从椅子上坐直身子,看向来人,眸中闪过丝讶异,然后又只剩浑身的清冷,从唇间蹦出几个字:“你醒了。”
还是没有反应。
玲儿敛了笑容,看了看碟子里的枣子,迷惑的看向苑苑:“红颜姐姐再吃几颗吧,不是最怕药的苦味吗?”
这一下就突破了氛围中的奥妙,苑苑嘲笑了下,“王爷放心,苑苑本身的任务怪不到王爷头上。”
苑苑肃立在屋内,双手在身侧紧握,盯着面前一派安然自如的男人,眸中恨意难掩,冷冷出声:“苑苑还真多谢王爷的毫不坦白。苑苑本日也明白的奉告王爷,你的青梅竹马今后若再欺辱我,我毫不会部下包涵。”说完后,决然回身,分开听风阁。
“哦。”玲儿看着她,哪有药不苦的?“那姐姐稍等会儿,我去给你拿粥来。”说完就回身欲走。
两人间又堕入沉默,只是此次不再是全然的冰冷,另有些难堪。
“哦。”西门皎月小脸上有恋慕,另有落寞,“你跟王爷豪情真好。”
“想不到这冰冷的大木疙瘩对颜儿姐姐还挺好。”西门皎月满脸恋慕。
走到床前,把药碗递给苑苑,“姐姐先喝药吧,膳房已经熬了粥,我等会去给姐姐拿过来。”
“你如何晓得!”西门皎月惊奇的昂首看着她,突又发明本身就这么把那人供了出来,顿时不美意义的低下头。
苑苑也被她的纯真逗笑了,“你说的那种感受,是喜好没错。”
苑苑看向西门皎月,正欲开口,西门皎月就满脸含混的笑着从床上起家,乌溜溜的大眼直向苑苑送秋波:“我懂!我懂!我先走了!颜儿姐姐去找王爷吧。”然后一拍屁股,一溜烟就跑了。
骆程昊早就看出了她本日心不在焉,在批了几份折子后,轻声唤她:“丫头。”
苑苑一向盯着那蜜枣,他对她好么?之前或许她能够感遭到,现在,她真的不晓得。又看了那蜜枣半晌,然后伸手拿了一颗蜜枣放进嘴里,渐渐嚼起来。
苑苑这才完整复苏过来,“没甚么。”从速集合精力看着骆程昊。
西门皎月抱了她一阵才放开,坐到她床沿,小脸上是可贵的严厉:“颜儿姐姐,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西门皎月昂首看她,乌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嘴微张。本身竟然喜好骆凌天?不是骆启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