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程昊看着平静昂首的她,眸中闪过笑意,心中倒是一轻,她倒是替他找足了免李茹瑾极刑的来由。真不知她是误打误撞中了贰情意,还是早已纵观全局。倒是无记仇之心,有大师风采,这点,他赏识。
“福禄,传朕口谕,李茹瑾妒恨成性,暗害朝廷命官,扰乱后宫次序,杖责二十,削去婕妤封号,降为秀士。她的丫环,杖责四十,撵出宫。”
她身后的丫环见状,头捣得空中“砰砰”直响,哭喊:“皇上求您饶了我家娘娘吧!饶了我家娘娘吧!她真的不是用心的!”
顿了顿,“臣言尽于此,如有顶撞皇上之处,请皇上惩罚。”说完便俯身,一揖到地。
傅舒云淡看着跪在地上的苑苑,已是对她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还是一派温馨,再悄悄扫过骆程昊的脸,不见他有半点愤色,倒是眸中似有赏识。看来,此次想要李茹瑾的命,难。
傅舒云盯着瘫坐在地的李茹瑾,眸中闪过得色,这就是在这后宫仗势欺人,不知收敛的结果。
李茹瑾已哭得昏入夜地,心中倒是比任何时候都明白,皇上这是要新账旧账一起算,她难逃此劫了。目光涣散如死,瘫坐在地上。
李茹瑾吓得连连点头:“臣妾不是这个意义,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你信赖臣妾!”
停了半晌,似在等天子偶然候思虑,也是在看天子态度,见他并无恶感之状,又持续道:“再者,杀鸡儆猴不必然非要用极刑,只要做出惩罚,并让大师都晓得,皇上之态度大师便已心知肚明。皇上之态度,便是至高无上的号令,有谁敢不从?既表现皇上之宽宏,也能传为宫中嘉话,大师对皇上更恭敬,后宫嫔妃对皇上更是一心。”
苑苑稳住身形,当即靠坐到床上,衰弱的回了骆程昊句:“臣让皇上见笑了。”
李茹瑾杏眸圆睁,泪如急雨,头摇得如拨浪鼓,泣不成声:“臣妾不敢……臣妾不敢……皇上……臣妾不敢……”
苑苑便不再顾虑,“何况,臣现在并无性命之忧,李婕妤罪不至死。”
苑苑当即叩首谢恩:“臣多谢皇上体贴。”便撑着床沿起家。她本就身子还弱,又跪了这好久,直起家子时只觉一阵眩晕,脚下晃了晃。
苑苑心中总算是舒了口气,李茹瑾的命算是保住了。只是这杖责二十有她受的,降为秀士,只怕此后在后宫处境艰巨,那些被她欺辱过的嫔妃是不会等闲放过热诚她的机遇。
苑苑持续昂首道:“李婕妤是把臣的簪子扔进了驭荷池,但若不是臣入池去取簪,也不会差点死亡。以是不全怪李婕妤。”
即便她已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骆程昊却全然不为所动,还是淡语:“朕最恨那因妒生恨的女人,若后宫满是你如许的,那朕的后宫岂不是乌烟瘴气,三天两端就有嫔妃死亡。朕的朝政也不消理了,专措置你们这些女人。”
在她怯怯诺诺之时,又听到骆程昊淡淡一句:“还未看清楚?需求朕一一将这些人的名字念给你听么?”
李茹瑾当即颤抖道:“臣妾不敢,臣妾已看清楚了。”语中已有惊骇的哭意,腿一软,就在骆程昊面前跪了下来,她身后的丫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见主子跪了下来,惊得“咚”的一声,膝盖也着了地。
说完便又转头看向地上的李茹瑾:“李婕妤可知罪?”
“皇上贤明,是要新旧之罪一并罚。只是,大多数人并无皇上之贤明,只看到今次李婕妤之过,若为此等小事便处了极刑,只怕有民气底不平,却不敢言,如许岂不有损皇上贤明。”她尽量将话说得油滑,只盼骆程昊能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