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举起手上的麻绳在她面前晃了晃,妖媚一笑,盯着她的眼睛,渐渐一圈一圈的将她从上到下在柱子上捆了个完整,像是种成心的折磨。他倒要看看她的骨气值多少?
帐外暴风暴雨,帐内“滴答”滴水的声音却非常清楚。
这才留意到她一向惨白的脸上不普通的潮红,另有鼻低浅促的呼吸。敏捷向她额间探去,一股灼人的温度让他仓猝把手一缩,扶住她双肩轻晃,焦灼的喊:“小东西!小东西!”
她被他晃得墨发颤栗,头颅摇摆,始终紧闭双眸,没成心识。
夜风中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看清楚了,惜羽虎帐就在前面,好好记着它的模样,你想见的那小我就在那边,想见他吗?”他愣住,仿佛在给她时候思虑,“呵,那你就好好想着。你有一辈子的时候能够好好想他。”
被紧紧绑在柱子上,还在“滴答”流水的苑苑无所谓的笑笑,悄悄听着外头暴风雨的声音,浑身放松,不再看他,安然的缓缓闭上眸。
他有过的女人很多,不乏倾国倾城之色,却没有一个能像她如许紧紧吸引了他的目光。
身心的两重怠倦让她昏昏沉沉的在柱子上睡了畴昔……
夜……你明显就在面前,我却还是抓不住……
马腿甩出泥泞,溅在她惨白的脸上,又被哩哩啦啦流下来的雨水冲刷洁净。
缓缓生硬的偏头回顾,乱发飞舞,在面前交叉成一道凄厉的玄色密网,墨黑锦袍翻飞的隙间,那片本已近在面前的营地,在一片飘摇中越来越远,垂垂成了倒置着的触不成及的一片恍惚。
“西门挽清,这是我还你的。比起你的阴狠,这一巴掌太轻了。”他本日的所为,让她再也没法忍耐,“你休想再碰我,我也不会再勉强责备,我奉告你,我还要跑,你抓我多少次,我也会跑。有种你就杀了我,带我的尸身回长鲁。”
苑苑衣衫不整,脸上一片平静死死盯着他,刚甩了他一耳光的那只手,掌心一片火辣。
五脏六腑都在颠簸,可她已经感受不到疼了,僵软的身子在暴风中扭捏,一片麻痹。
她始终睁着眼,看着再也看不见甚么的惜羽虎帐的方向……
“来人!”死盯着她,暴怒的大喊。
狂怒的扯掉身上还在滴水的衣衫,“嘭”一声将湿透的墨黑衣袍甩在地上,暴露上半身因暴怒而紧绷得更加纹理清楚的线条。有水珠从他皮肤上滚落,折射着帐内的烛火,收回妖异的光。
一阵乱舞的暴风吹来,苑苑悬在马背上的身材像人偶一样被吹得摇摆,乌黑的长发也在风中纠结如一团乱麻。
“你站那么远干甚么?从速过来,看看她如何样了!”他瞟了眼一脸严峻的军医,又持续看着床上的苑苑。
“嘭”的一声,苑苑被他一把扔在地上,身下立时聚起一滩湿漉,她茫然的从地上爬起,死盯着面前跟她一样在滴答流水的西门挽清,星眸从一片暗淡变得晶亮,是不平。
疾步到床边,解了湿透的裤子,便翻身上床背向被捆在柱上的她,扯了锦被盖上,再也不声不响。
直至一阵毫无前兆的疾雨瓢泼了下来,将人浇了个通透。
他们的主帅甚么时候出去的?那马背上的女子又是谁?
细细感受了阵她细致温热的皮肤,眉突地蹙起,他抚摩了她这么久,为何她还不醒?要平时她早一脸防备的看他。
有甚么从眼眶中绝望的飞出,在风中被拉扯成似断非断的线,一起连绵……
闪电般的速率,一把又粗又长的麻绳就落到西门挽清手上,送绳的人自是消逝得比闪电还快。
可她还来不及看得更清楚,她身边的人就拉了缰,一个缓慢的侧转,马已经更调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