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大了,刘琴琴没有看到陈东来归去,就让陈飞陈露来坟场找陈东来,陈飞说道:“爸,我们回家吧。”
陈东来讲道:“琴琴,你夏荷姐不在了,我们今后要避嫌,到了早晨,我就睡在窑洞里。”
夏荷说道:“我现在了无牵挂了,能够放心上路了。”
夏荷说道:“琴琴,这么多年,委曲你了,现在还得让你受委曲,我把东来拜托给你了,你必然要照顾好他,承诺姐。”
陈东来讲道:“二爸,夏荷刚入土,我还不想考虑这事,今后再说吧。”
刘琴琴说道:“嗯,我能等。”
吴郎中说道:“东来,夏荷已经走了,筹办后事吧。”
陈飞跑了出去,统统人都围着夏荷哭了起来,没多久,吴郎中背着药箱来了,坐在床边,翻了一下夏荷的眼皮,摸了一下夏荷的脉搏,摇点头。
陈东来讲道:“你先走吧,我要多陪陪夏荷,再跟她说说话。”
夏荷任他叫着,摇着,但是眼睛没再展开,陈东来叫道:“快去叫吴郎中,叫吴郎中。”
陈飞陈露哭着点头,夏荷欣喜地笑了,说道:“你们都是妈的好后代,今后好好贡献你琴琴妈。”
陈飞说道:“爸,下午,我们就要回黉舍了,我们不在家,你必然要多保重身材。”
他们静坐着,快到入夜了,陈东来站了起来,说道:“入夜了,我要去窑洞睡觉了,你也早点睡吧。”
刘琴琴去找了孙青山杨广才孙喜娃大牛杨卫国,让他们来帮手,夏荷的死讯很快传开了,高小翠婉娥水芹曹水莲韩玉秀等十多个女人也来了。
陈东来讲道:“我要给你夏荷姐守孝,三年太长了,我就守三个月,这三个月以内,我们不能在一起。”
夏炳章说道:“时候不早了,外边也下了雪,我要和你妈先回洛东去了,陈露要上学,就跟我们一起走了。”
夏荷的坟场在后山,和陈繁华的坟场紧连着,夏荷的棺木下到了墓穴中,在村人填土的时候,陈露跳了下去,护着棺木,哭着不准村人填土,最后韩玉秀高小翠几个女人,把陈露拉了上来。
夏荷说道:“叫琴琴过来,我有话说。”
陈东来一向坐在夏荷墓前,哭一阵,对夏荷说几句,一向坐到了中午,这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最后雪越下越大,漫天飞舞着,大地变得乌黑。
夏荷的灵堂已经设置起来了,陈飞陈露高爽肖燕带着头布,穿带孝衣,跪在灵前守孝。
夏炳章说道:“东来,你和琴琴的事,还是遵循夏荷的遗言吧,我和你妈不反对。”
陈露撕心裂肺哭了起来,陈飞高爽肖燕也失声痛哭着,陈东来坐在那边,脸上没有一点神采,一下子衰老了很多。
陈东来顿足捶胸,在夏荷的墓前忏悔着,夏荷死了,连他忏悔的机遇都没有了,只能在夏荷的墓前忏悔,祈求夏荷的谅解。
刘琴琴有点怕他了,她了解陈东来现在的表情,夏荷的死,对陈东来打击太大了,他已经乱了方寸,她要去筹措夏荷的后事了。
陈东来讲道:“吴郎中,夏荷咋样了?”
刘琴琴走了,坟场就剩下陈东来一小我了,陈东来悲忿地大哭起来,哽咽着说道:“夏荷,我陈东来不是人啊,在你在的时候,我没好都雅待你,没好好爱你,现在想对你好都好不成了,放着你这么好的女人,可我还和其他的女人好,我真悔怨啊,我就是死了,都没脸去见你了,我做了那么多错事,该死的人是我啊,你谅解我吧。”
陈飞说道:“爸,琴琴妈,那我们也要去西安了。”
陈东来悲伤地说道:“夏荷,别说那么多,保存体力。”
刘琴琴说道:“东来哥,喝点水,身上就能和缓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