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求死。
“我不信!”
苏摩见她脸上笑得冷然,不由担忧的看向了乾达婆。帝释大人夙来傲岸现在受了这般屈辱怕不得就要大发脾气了。
帝释天这时候倒是很佩服阿修罗王的忍耐才气了,起码他还没有很直白的说,将她暴打一顿扔出去。
她因震惊而一时有些惶惑然,正在五味杂陈之际便听得那墨焰沉声道:“兄长为我担忧多年,小妹自知对不起您,只本日向大人求刑不过是为着赎罪,并非求死。”
苏摩月神作为帝释天的左膀右臂固然没有乾达婆惹人眼球却到处透着沉稳大气,她的声音沉寂暖和,像是自带了一股安宁民气的力量。“帝释大人统领八部,阿修罗族乃是八部之一,现在所判也未曾有涓滴忽略,阿修罗王如果不该岂不是违命犯上?大人便是刻薄,却也难以服其他各部。”
“我――”乾达婆看着几近是在耍恶棍的利刃天之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如果能够她可真想甩手不干了!
她可真是千万没想到大人还未如何,这两兄妹自个儿先吵了起来。
白发少女冷哼一声,对着世人道:“公主受罚赔罪本是正理,阿修罗王无端禁止还勉强算得上慈兄之心,可公主以死相逼算是几个意义?本日此人本王是定要带回善见城的,至于雷劫本王也是说一不二。如果连这件事也不能定夺,我看我们也不消回善见城丢人现眼了。”
那种眼神,那种容色,此时现在,帝释天终究明白本身为甚么老是感觉她身上带了一股暮气,这位公主,墨焰,她竟是一心求死?
帝释天细心想了一下,一万五千多年之前,那还是前一代的帝释期间,她所知甚少。倒是苏摩仿佛总爱没事去翻翻当时的册本史载,看模样很有一番体味。她现在听得这番轶事又回想这阿修罗王口口声声说修罗王懦夫甚么的,不由还感觉有些好笑,谁曾想到他两竟还当过朋友的?
乾达婆见氛围生硬终究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呵呵,两位莫冲要动,大人自是打趣,怎能够真要公仆性命,小小一个三色雷,少不得公主几根头发,只不过是过过场,服众罢了。”
苏摩却没与墨焰去说话,而是接了阿修罗王的口道:“公主固然身材肥胖了些,这么多年的修为却该当是实打实的,怎能够等闲危了性命,即便受个三色雷,吃些药养些日子必然得好,您大可不必忧心。”
阿修罗王一脸惊奇的看着自家妹子,却不晓得苏摩已经劝完了。
她的脑中模糊约约已是有了些端倪。右掌与脸独一打仗过的便是那墨焰的手,既然不是本身身上的血,必定便是对方的了。再看掌中未曾擦净的血痕,能够恍惚的辩白出,墨焰竟是用指尖生生在掌中掐出来的。
苏摩一脸惊奇,乾达婆更是哇哇大呼,“我说大人,你不必如此谨慎眼吧,人家不过是给了你一巴掌,你还吃了人家的豆腐呢?”
相较于她王兄,这阿修罗的公主就哑忍内敛多了。只见她敛着眸子,事不关己的在一旁听完乾达婆几息之间掰出的冠冕堂皇又毫无马脚的宣召,又看着自家兄长发了几刻钟疯后,才施施然的温声道:“墨焰既然出错,甘心受罚。”
被望着的人竟然感觉有些难以直面她的质疑,只偏了偏目光,嗫嚅道:“不然呢。”
帝释天见苏摩开口心已是放下了大半,又听她第一句话就将本身的意义定下,又甚为对劲。
帝释天本就因受辱憋着一口气,此时听得他如此威胁不由一声嘲笑,挥手在空中招出金刚杵,对着他反问道:“你觉着本王敢还是不敢?”
这个阿修罗界的绝色女子,竟真的是,如此的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