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盏既华丽又气度的落地灯,即便这房间里统统的灯都亮着,也没法淹没它收回的那种自傲的雍容的具有贵族气质的光芒。在杜鸿宇的眼里,这盏灯一向都是西山别墅最大的亮点。但是,今晚,当他把房间里统统的灯都关掉以后,他俄然发明这盏灯不再富丽和蔼派,它孤零零地立在角落里,看上去落寞而又哀痛,它收回的光也不再自傲和雍容,而是相称的寥寂和冷僻。杜鸿宇忍不住深深地感喟了一声,只感觉胸闷得紧,仿佛就要喘不上气来了似的,他仓猝走到窗子边,将窗户全数敞开……
恰是夏季,又是夜晚,加上别墅是建在山里,冷风像是长了刺一样猛扑到他的脸上身上,他感到皮肤被刺得很痛。他站在窗口一动不动,他冒死想从那种从未有过的肉痛中逃离出来,他想用皮肤的疼痛覆盖掉内心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