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衡也发觉,回身见沁儿已经向此处走来,便拱手作揖施礼道:“承蒙蜜斯赏光,应邀前来。”
忽至一树下,齐文衡立足不前,回身直视沁儿双眸,而后又微微蹙眉,似有忧愁地说:“蜜斯方才说想见恒王殿下,也许这几日殿下就会登门拜访。只是如此一来,恐怕齐某很长一段时候不能再和蜜斯见面了。手札来往的话,需求另寻他法。能和蜜斯一同在这夏季以内,赏识如此繁花美景,真是颇感舒畅。虽不知下一次将是何时,但信赖志同道合者定能情意相通。”
沁儿轻柔地拉过面前的的花枝,轻嗅玉兰花的芳香。几片玉兰花瓣随即纷繁而落,花瓣巨大洁白而又超脱,有几片儿打着转儿飘落到地上,另有几片花瓣便也落到她的乌黑超脱的头发上。齐文衡左手微敛右手衣袖,他的手指洁白纤长,轻柔的拾去沁儿头上的花瓣。
“随便逛逛,呆在屋里闷了罢了。”沁儿仍然带笑回道。
沁儿施礼:“哥哥,沁儿想出门转转,本日气候好的很呐。”她笑着说道。
“我带你去个处所”,正行走间,齐文衡转过甚,略是严厉又略有奥秘地对沁儿说道。蜿蜒盘曲而过很多处树木风景,忽见一片乔木繁花,劈面而来。沁儿情不自禁地向一片繁花林奔去。淡紫的纱织衣衫跟着她的奔驰,飘洒开来,淹没在一片红色的玉兰花当中。
齐文衡见沁儿成心避开目光且脸上俄然出现了红晕,便施礼道:“齐某失礼。”
蔡沁儿昨夜接到手札,便一早打扮打扮。朝阳微露,暖意醉人。初雪之夜后,气候便有回暖,农历十一月的气候,现在却若初春,寒意全无。金陵城内,树叶都未曾干枯,只是稍有些叶子垂垂变成了黄色。
“不知蜜斯,可曾听得恒王殿下回京一事?”齐文衡平和地问道。
沁儿听闻,轻声而笑:“真想见见他,记得小时候,你们打闹的时候,你老是赢不了他。他现在还是欺负你么?”
“哥哥,昨夜齐公子约我本日凌晨去京郊玩耍。沁儿虽也不想去,不过想到齐公子第一次聘请,便回绝,有些不当。”沁儿故作娇羞状,低头敛眉。
他长身独立于兰亭当中,一身白衫更显风采翩翩。沁儿从他背侧一处走来,走近一些时,方见他眼望远处,似有神思。
“对呀,”齐文衡无法一笑,“昨日他从城外赶返来,我美意去城外接他,何如他竟抢得我坐骑。我们二人在马背上飞奔开来,一起上真是惊吓到很多百姓。”
蔡起听了,似恍然大悟,便笑道:“既然有齐公子在旁庇护,那我也不必担忧你的安然,你去吧。”
“此树名为玉兰树,花朵名为玉兰花。花瓣巨大,气味芳香。常见于初春,不但非常繁美,并且也可入药。客岁初冬,我偶尔路过,不测发明这片玉兰花林。想来是因为初冬的温度与初春相差未几吧。昨夜想起此处,便邀蜜斯一同前来,碰碰运气。”齐文衡缓缓而道,脸上带着暖暖的含笑。
沁儿也行女礼,回道:“齐公子相邀,岂有不来之理?”
齐文衡含笑着,似在安抚沁儿,也像是在安抚本身。
“出门转转?可有主张去哪儿转转啊?”蔡起似有疑虑
齐文衡摇了点头,微微含笑,阳光从他一侧洒过来,清楚的表面泛着玉石头般温润的光芒,闪现在扶疏的枝叶空地之间竟是如此地俊美。
且说齐文衡遵循恒王的唆使安排安妥后,便单独骑马赶来了郊野。
“沁儿,这是要出门?”蔡起挑眉问道。
实在并非齐文衡成心如此。只是本日沁儿妆容与昔日有些分歧,加上前日沁儿泫然落泪,齐文衡心生体贴,便稍有留意罢了。不想惹得沁儿不美意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