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用饭了。”翠花喊了一声。
爹叼着烟锅子说:“远来的是客,那啥,初九,你陪着客人,我出去看看机器。”
我吃了一惊问:“为啥啊?”
想要新种子抽芽,那些茅草必须全数清理出去。要不然来年还要抽芽,跟农户夺营养。
一句话问得他哑口无言,盗汗直冒,无言以对,脸涨成了紫竹干……很较着是默许了。
我说:“有啊,隔壁的桂兰嫂就不错,很标致,只可惜人家有男人,等他男人死了,我说给你做媳妇。”
第二天,我翘首瞻仰,站在村南的老槐树底下整整等了一天。
孟哥说:“她嫌我穷,跟着一土大款跑了,目前你哥我正在打光棍。”
孟哥端起碗,不跟爹娘和翠花吃,反而跟我坐在了一块。
还好孟哥的经历丰富,推土机固然不大,但是马力不小,好几次都差点掉山崖上面。
爹走了,我把孟哥拉上炕,盘腿坐下,翠花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面条。
所谓的贴饼子,就是玉米面饼子,做饭的时候贴在锅沿上,饭熟今后,饼子也熟了,如许的饭有罕见干,干活的人才气填饱肚子。
孟哥的眼睛里就有一股朴拙,一股浑厚,一股不伏输的豪气。
当时候的人大多是比较仁慈的。不像现在,买卖人一肚子花花肠子,阳奉阴违,假货众多,净他娘的胡扯淡!
“我嫂子……翠花。”
我怔住了,俄然问:“哥,你是不是喜好我嫂子翠花?在回避她?”
最后孟哥说:“初九,不如咱俩拜把子做兄弟吧?”
爹叼着烟锅子,脸上挂着笑,翠花也卷起袖子管,暴露了白嫩的胳膊儿,满头大汗。
孟哥还是憨然一笑:“婶子,别这么说,我也是山里人,只不过住在大山的那头。咱都是庄稼人。再说初九是我的兄弟,为了兄弟,做哥哥的当然要两肋插刀。”
翠花干了一上午活儿,额头上汗津津的,刘海紧贴在前额上,衣服也紧贴在身上,勾画出小巧剔透的曲线。面庞也红扑扑的,更加显得动听。
“初九啊,想不到你小子这么有本事,这么有魄力,行啊!平时咋没有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