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拳打在了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了,仿佛开了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起都滚出来。
一句话提示梦中人,这个时候我才想到逃窜。
几只明白鹅被赶得无处藏身,咕咕嘎嘎乱叫,那只老白猫也吓得喵呜一声,窜上了老春树的树冠。
吭哧一口,我的嘴巴恶狠狠咬在了桂兰嫂的屁股上。
当!我的肚子挨了重重一击,脚下没站稳,扑通栽在了炕上。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目前如何解释也没用了……跑吧,不跑真的会出性命。
我没敢还手,因为理亏啊。事情摆在面前,的确占了人家媳妇的便宜。
第三拳打在了太阳穴上,跟唱戏差未几,磬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卧槽!真他娘的不利。
砰砰乱跳的谨慎肝久久不能安静。
你也会看病?清楚企图不轨,对俺媳妇勾搭,还好老子返来得及时,要不然你俩就办成真事儿了……看我不打你个桃花满天开,似是故交来……。”
这小子清楚把本身当作了行侠仗义的鲁提辖,把我当作了欺男霸女的镇关西。
可唯独不能办真事儿,苟合到一块就不好了。
我的脑袋突然闯进它们的领地,一下子把三只鸡给惹火了。
猪圈里的猪也吓得来回蹦跶,哼哼唧唧躲藏。
鸡窝里一点也不平安,天气已经黑透,统统的鸡都进了鸡窝,筹办安寝了。
“你说啥?”赵二楞了一下:“偷了我老婆,另有胆量还手?奶奶的,不活了,小爷跟你拼了!我砍死你个王八蛋!”
第二拳打在额头上,直打的眼棱缝裂,金星乱冒,红的、黑的、紫的一起绽放。
赵二更加活力了:“你个贱人!竟然护着他!你给我滚!”
一时候,农家小院里鸡飞狗跳,非常喧闹。
事情巧的很,恰好孙桂兰爬在棉被上,屁股就像一门高射炮,对着本帅哥的嘴巴。
墙那边是大街,逃上大街就安然了,隔壁就是我家。
这是要冒死的节拍,吓得我花儿一紧,虎躯一震,差点尿裤子。
赵二是干夫役活儿出身,早练就了一副健硕的身板。
没等赵二将孙桂兰的手摆脱,趁着他们胶葛的机遇,我一抱脑袋,快似狸猫轻如猿猴,跟孙猴子差未几,嗖地从屋子里窜了出去。
这边传来赵二竭嘶底里的嚎叫:“杨初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找你爹老子讲理去!”
赵二这小子下了死手,不问情由,就把老子当作了恶棍。
我一边跑一边解释:“二哥,淡定,淡定,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我过来不是摸你媳妇的,是为了给她看病!”
赵二在前面挥着拳头追逐,还好他家的院子大,回旋的余地也很开阔,我在前,他在后,俩人围着一颗春树打转转。
那鸡窝的入口跟我脑袋大小差未几,我啥也不管了,顾头不顾腚,只好一脑袋扎进了鸡窝里。
那只至公鸡气急废弛,翅膀一扑闪,冲我的脑袋啄了过来,恰好啄在额头上。
他在工地上帮人搬砖,推小车,那胳膊练得跟牛腿差未几,膀大腰圆。
抬腿又是一脚,力量很大,一脚将桂兰嫂踹出去老远,挥拳再次奔我的脑袋猛捶。
我此人除了嘴硬,哪儿都不硬,愣是没告饶。
第一个感受是从速逃窜,分开这个是非之地。
后背靠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发明赵二从屋里扑出来,吓得我浑身一凛,顾不得开门了,绕着墙根跑。
俗话说好狗撵不上怕狗,没等他拉开门栓,我撒丫子疾走,冲回家咣当关上了院门。
孙桂兰痛得不可,一声尖叫跟被马蜂蜇了似得,从炕上跳将起来。
这娘们的确是添乱,还不如不解释,解释即是粉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