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娘随掉队来的,近一年没见过儿子,她想得不可,不晓得二愣子在内里受了多少苦,用饭没用饭?有没有被人欺负?
马二楞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头洗脸,本来就脏,还被爹老子弄一头尿,骚气死了。
可他年纪毕竟大了,竟然撵不上,只好将铁锨扶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
第一个想到的是麦花嫂,他跟麦花是老相好,干脆把她娶了,那娘们腿功不错,缠功也不错。
妹夫晓得他返来,还不打扁他的头?谁让他春季的时候一脚把巧玲的孩子给踹没了?这笔仇恨,杨家还给他记在账上。
一场赌局下来,五千块输个精光,还欠了人家五千。
“孩儿啊,你咋半夜半夜返来了?”老婆儿问。
第一个启事,当然是为外孙子报仇,马二楞一脚踹掉巧玲的孩子,即是杀了本身外孙子。
一起走一起爬,他想回到娘娘山,上千里的路,整整爬了半年还多,靠近娘娘山县城的时候,伤腿才完整好了。
养个儿子干啥?生个小狗子也比他强,狗还晓得看门嘞?
他看到了爹老子的身影,从速告饶:“哎呀,别打啊,是我,是我!”
“因为俺跟老金好了,都住一块了,等此次大瘟疫畴昔,俺俩就结婚。”麦花的神采很幸运。
“她是杨进宝的媳妇,当然在婆家,没事不回娘家。”
不过村庄里多了个豢养场,内里没有牲口,关了很多人。
“喔,明天我去看看她。”
半路上把小蕊卖掉,换来了五千块,走进一座不大的小镇,他想到麻将馆去翻本。
“二愣子?”
“麦花,你刻苦了,难受不?”二愣子问。
马二楞是半夜回的家,没敢白日进村庄,担忧被村里人看到,奉告杨进宝。
偏赶上他的爹老半夜起,出来撒尿,恍恍忽惚瞅到一条人影。
“这一年你去哪儿了?过得可好?”老太太一边问,一边高低瞅儿子。
“打的就是你!竟然偷俺家东西,锤死你个龟儿子!”老爷子给他一尿壶还不算,顺手抄起一张铁锨,劈脸盖脸就砸。
“你找俺干啥?”
马二楞感觉是报应,谁让本身把小外甥弄没了?谁让他把小蕊给卖了?能够是小外甥跟小蕊在天之灵奖惩他吧?
“我消气个屁!你过来,让爹把你的脑袋捶扁,去跟进宝赔罪报歉!”老头气喘吁吁说。
“砸你也不平,也不瞅瞅你干的那些事?小外甥就那么被你一脚踹没了,你罪该万死啊!”老婆儿抬手点了儿子额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