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进宝在碾盘下听得清清楚楚,心说:你的地肥不肥管我啥事儿?老子就是不在你的地里撒种子。
全村人都会嚷嚷着找野男人,把我招出来,你婆婆马采芹还不一扁担砸爆老子的腚?
女人马不断蹄,一向从家里追上大街,又从大街追上山道,跟吸铁石似得,粘上还摘不掉了。
当时,女人的亮白间隔男人的嘴巴不到十公分的间隔,如果麦花嫂放个屁……他就惨了。
可每天独守空房,孤单难过,也不是个事儿啊?
沙子抖完,穿上鞋,她还不走,俄然感到尿急。
杨进宝脑袋一缩,腰一哈,兹溜!躲进碾盘上面的洞里去了,趴在那儿呼呼喘气。
他没晕多长时候,大抵十秒就醒了,是被女人的一泡尿给浇醒的。
杨进宝激灵灵打个暗斗,短短十来秒的时候,他在存亡的边沿盘桓了两次。
“俺滴老天呀!这是谁?”她还觉得是条狼,要啃她的屁股呢。
“废话!不是尿是啥?”
杨进宝懵逼了,眼睛瞪大,嘴巴也张大,悄悄感慨本身的命苦。
“咬死我算了!免得活享福,没男人我活着也没啥意义了,还不如死了好…。”女人还是马不断蹄紧紧追逐。
“那你对啥事儿感兴趣?”女人问。
杨进宝躲在碾盘下,等着麦花嫂分开,可女人却没走,反而一屁股坐在碾盘上,脱下鞋,抖搂鞋里的沙子。
“进宝,你是个好男人,你对豆苗好,嫂子都看在了眼里。对巧玲的好俺也看在了眼里。这辈子能跟你如许的男人过日子啊,是任何女人的福分,可惜嫂子没这个福分了。”麦花嫂说着竟然哭了,抽抽搭搭,模样不幸楚楚。
一股浑浊之气仿佛仇敌投放的毒气弹,恰好砸男人的面门上。
“不如如许,你跟我一起贩牲口吧,我雇佣你,恰好缺人,我,春桃姐,再加上你,我们三个一起做买卖。”
麦花嫂一瞅,又缠了过来,双手环了男人的脖子,娇滴滴道:“进宝啊,只要你跟嫂子耍一次,那头猪我不要钱了,白送!”
这个碾盘在两个村庄的中间,也是公用的。山里人吃小米,大米,全到这儿碾,赶上毛驴拉上滚石,操纵碾盘将谷子跟稻子脱粒。
麦花嫂仁慈,凶暴,风雅,豪气,野性实足,但心眼不坏。哎!身边没个男人,真的受不了啊……。
“进宝!进宝你别走!求求你留一晚行不可?嫂子另有首要的话跟你说。”麦花嫂持续拉扯。
“我不跟你耍,那你别卖了,我也不买了,告别!”男人说完奋力推开了他,回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