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武帝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别难过了,你刚小产,身子要紧。”
“胡大人将朱雀宫的宫人都查问过了,有何收成?”齐妃换了个话题,扣问立在一旁慎刑司的胡大人。
太病院的金院使一步跨出,躬身答复:“已经派人去了何家,只是……何太医不知所踪,何家其别人也不见踪迹。”
睿武帝到底是疼惜她刚失了孩子,并没有指责丽妃言辞刺耳,轻哄了她几句,待她睡下才分开。
“皇上放心,妾身明白。”薛贵嫔轻柔地淡笑,满脸的不觉得意。
“太后驾到。”门外的公公扬声唱诺,睿武帝眸色一沉,往外看去。
非论是齐妃还是薛贵嫔都未曾独当一面,这时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扣问倒也将事情问得七七八八,只是睿武帝从方才的一句话以后,便再没开过口,谁都不晓得贰内心在想些甚么。
“丽澜,这件事朕会查清楚的……”睿武帝小声地安抚。
那是他们的儿子,她辛辛苦苦怀了八个月的,她如何能甘心,又如何能甘心?
“丽澜……”睿武帝眸中快速闪过不耐,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只见他快步走畴昔,坐到她的床边。
若不是看在丽妃痛失爱子的份上,睿武帝早就不耐烦地拂袖而去了,他向来不喜好如许歇斯底里闹腾的女子,因此他后宫中的女子多是和顺如水、善解人意的性子。
睿武帝冷着脸坐在前殿,薛贵嫔和齐妃坐在他下首的位置,外务府的管事和慎刑司的管事立在边上,丽妃的宫女红漪带着几个宫女跪在殿中。
齐妃忍不住多看了薛贵嫔一眼,她也是在后宫浸淫多年的嫔妃了,不知为何比来看着薛贵嫔总会有些心惊,感觉她仿佛和畴前有些不太一样。
“你还年青,我们还会有孩子的……”睿武帝也只能如此安抚她了。
“皇上……”丽妃几近是扑进了睿武帝的怀中,衰弱的身子微微发颤,泪水沿颊滑下,很有一股娇弱不堪的模样。
“微臣看过药渣,确切是安胎药无疑,只是……此中多加了一味草药,恕老臣眼拙,倒是没看出是一味甚么药。”金院使说完,抬眼看了看薛贵嫔,才重新低下了头。
“莫非说,丽妃的事当真同他有关,不然他为何要惧罪叛逃?”薛贵嫔迷惑地自言自语,只是说话的声音却刚好能让旁人听到。
“是皇后,必然是皇后……何太医是皇后的人,必然是皇后让他来害我的,必然是皇后……”丽妃不断地呢喃,面色惨白一片,精力几近崩溃。
“你们少在那边猫哭耗子假慈悲,本宫没了孩子,你们指不定还如何欢畅呢,不消在这里假惺惺。”丽妃冷言冷语地回道。
听着睿武帝的话语,丽妃眸底微冷,她已经发觉到了皇上的对付,他并没有开口说要为他们的儿子报仇,她狠狠地咬住下唇,不让本身说出不敬的话语。
“微臣查问过宫人,确切如红漪所言,昨夜招了太医,一名宫女去厨房煎药,服侍了丽妃娘娘喝下才寝息的,本日早膳过后也是喝了安胎药,并无可疑。”胡大人低头应道。
“贵嫔有所不知,劳倦伤脾,饮食有误,亦或是大病久病,都会致负气血两虚,冲任不敷。以微臣多年行医所见,丽妃娘娘该是食用了甚么倒霉之物,才会导致滑胎。”金院使慢条斯理地答复。
薛贵嫔俄然想到甚么似的问道:“金院使看过药渣了么,是否有题目?”
“何太医在那里?”天子俄然插嘴问道。
这么一说,便能必定是丽妃滑胎的主因了,只是可惜至今为止尚未找到真正让她滑胎的药物或是食品。
一走进寝殿阁房,便看到丽妃披头披发地半撑着身子,哭得梨花带雨,惨痛的模样半点不复畴前的趾高气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