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这个杜氏是受了谁的教唆,才敢如此不将郡主放在眼里?”常嬷嬷意有所指地盯着虞氏。
多么冠冕堂皇的说辞,楚遥的确都要笑出声来了,她不经意地扫了杜晗烟一眼,见她面上勉强责备,眼底倒是安静无波,楚遥便不再说话。
睿武帝虽是文太后亲生,倒是在先皇后身边长大的,若非如此他又如何能坐上太子之位,而文太后当时不过是个妃子,再被看重的妃子也毕竟只是侍妾罢了。
楚遥垂着视线,默不出声。
虞氏赔笑:“嬷嬷言重了,晗烟夙来谨慎知礼,不至于如此胡涂,犯下以下犯上的事,还请嬷嬷明鉴。”
“嗯,那便好。”楚遥点点头,便分开了前厅。
戏台已经搭好,接下来就看这出戏如何唱下去了。
随后,门外便传来杜晗烟的惨叫,随后声音便小了很多,再厥后便没声音了。
楚遥幽然站起家,对虞氏说道:“常嬷嬷是太后的人,说话做事都有倚仗,不免不成一世了些,大夫人就别往内心去了。我堂姐一向都是太后心尖儿上的人,才嫁出去便出了如许的事天然委曲,不过事情过了也就是了,毕竟今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此言一出,虞氏的脸完整黑了,这也是她不肯儿子纳杜晗烟为侍妾的启事之一,便是她不想被人说成是从小教出来的大师闺秀,是个不知廉耻为人侍妾的女子。
“既是如此,老奴便去郡主那边了,还但愿今后如许的事不要再产生才是。”常嬷嬷见好就收,威风也耍了,便宜也占了,她便洋洋对劲地分开了前厅。
虞氏面露不忍,倒是晓得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便只能说:“那就如许吧,杖责十五,以儆效尤。”
“你……你的确血口喷人。”常嬷嬷吃紧解释起来,“太后娘娘忧心郡主,派了老奴来南忠公府看望。太后千叮万嘱定要问清郡主中毒启事,现在老奴问明白了,才晓得竟是这杜氏的错,天然是要为郡主出这口恶气,莫不然人家还道郡主能任人欺负了的。”
“七公主,你……你胆敢群情太后娘娘?”常嬷嬷气得口不择言,“太猖獗了。”
“如何,南夫人感觉老奴说得不对么?”常嬷嬷眯起眼,透着不悦。
杜晗烟面上凄凄,低泣着说道:“此事是我惹出来的,惩罚我一人便是。嬷嬷何必如此热诚大夫人?太后最是知礼,嬷嬷是太后身边的人,天然也该如此才是。”
好话说尽,人也罚了,虞氏终究冷了脸:“常嬷嬷还是从速去看看郡主吧,给太后的交代也有了,其他事就不劳嬷嬷操心了。”
楚遥凤眸一瞪,嘲笑随之而起:“猖獗的是常嬷嬷你,觉得本身是太后身边的白叟就敢为所欲为了,大夫人是我父皇亲封的诰命夫人,对你礼遇有加,你却如此不知分寸,就是说到太前面前去,你都是不得理的。更何况,你不过是替太后娘娘来看依依堂姐,现在却在这南忠公府里指手画脚,莫不是你觉得这是太后宫里,任由你胡作非为的?”
既然已经让步,也没需求在小事上纠结,虞氏一挥手,便让人在内行刑。
谁说杜晗烟怯懦怕事,她只是不肯强出头罢了,此时这一句揽责上身的话,让虞氏暖得眼眶都红了。
虞氏紧抿着唇,沉默不语,她本觉得常嬷嬷会顾忌着楚遥的存在,现在看来她是铁定了心针对晗烟了,如果换做别的时候,虞氏也一定会包庇杜晗烟,但是此时她这个南忠公府的主母,如果连本身府里的人都护不住,鼓吹出去另有甚么脸面。
虞氏的视野扫过楚遥,见她也不再说话,便明白这个罚怕是免不了的了。
杜晗烟浑身一颤,吃惊地咬了咬唇,面如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