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皱了皱眉,仿佛有甚么纠结的事,踌躇了一下才对她说:“没甚么事。”
岫玉笑着说道:“也没甚么,嬷嬷让人给我送了大厚棉被和汤婆子,并且这几日实在也不太冷,我们故乡那边之前到了十月就开端下雪,那才是真的冷,来了都城今后就感觉这夏季那里能算是夏季了。”
“清欢姐姐,这么晚了另有甚么事吗?”说话的是守夜的侍女岫玉,她本来就是南谨轩清阁的侍女,算是为数未几的几个仍留下来的侍女,岫玉倒不是才气出众,反是她循分守己,不太说话,但是做事干活却非常当真。
“你爹是郎中呀?”清欢略有几分惊奇,实在她想问的是既然她爹是郎中,她又如何会在南忠公府来做侍女的,并且还是签了卖身契,毕生为奴的那一种。
“那你承诺我的事……”岫玉咬了咬牙,她并不想这个时候焦急甚么,但是她仍忍不住扣问对方承诺的前提。
这并不是清欢信口开河,楚遥现在对下人是真的不错,只如果循分的忠心的她都不会难堪他们,反而还会为他们着想,不然当时候也不会将嬷嬷的女儿弄来轩遥阁,当然旁人看来或许只是她拉拢民气的手腕罢了,但是清欢却感觉,拉拢民气是一个启事,另一个启事则是她的至心。
她从不想过本身会害人,害的还是一个对她很不错的主子,但是……她抓紧前襟,狠狠地将牙根咬紧,她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
岫玉抿了抿唇:“嗯,我晓得了。”
而岫玉,则站在主屋外头,望着紧闭的房门,心头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嗯,你做得很好。”是女子的声音,但是却决计抬高了喉咙。
清欢点点头,签卖身契和在府里做事,获得的银子差很多,当时怕是走投无路,以是才会卖身为奴吧。
“公主身子不太舒畅,我让流苏去请大夫了。”清欢反手将房门关上,拉了拉身上的厚外套,抬眼看了看这十仲春的天,目光落在岫玉薄弱的身子上,“这天太冷了,就算小六子抱病也该叫其他小厮来守,如何让你一个女人来守夜呢?”
“家里人还好么?前阵子还传闻你娘生了病。”清欢是站在门口等着大夫,便随便地同岫玉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