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
他语气带了点儿训人的意义,也不是真凶她,就是不乐意她洗衣服:“谁要你洗了,你一个男孩子洗甚么衣服。”他别过脸去,不知是天太热,还是怎的,他耳朵与脖子有些红,“比及了我家,我给你找个黉舍,你就去读书。”
彭徒弟手里提着一只桶,蓝色塑料的,瞧不清内里装的是甚么,骆三鼻子灵,嗅到了汽油的味道。
橘猫趴在她脚边,正用脑袋蹭她的手,她撕了一点点糖,给它吃,它嗅了嗅,甩开了脑袋。
她就本身吃了,一颗一颗往嘴里放,嚼着糖,两条黑黑细细的腿交来回回地得闲逛着,好不欢畅。
江织看了也内心欢乐:“好吃吗?”
就是他买的,不乐意她在地上捡别人的糖,他跑了几条街,去给她买了个最贵的,连装糖的盒子都镶了钻。
吃得清楚比骆三还多的骆四:“喵。”
她傻了,张着嘴,口水流出来,嘴里的棉花糖都掉了,掉在了他手上。
棉花糖是粉粉嫩嫩,小秃顶的手是黑不溜秋的。
头破了,人没死,就像何香秀说的,骆三的命特别硬。
她点头,挑了一个粉色的,喂到他嘴边:“你也吃。”
他说:“骆三,你跟我去江家吧。”
这么糟糕的大话,也就骆三信赖,他说甚么她都信:“认得。”阿谁喊他织哥儿的黄毛,还戴了十字架的耳环。
“那你明天在这里等我,我给你带棉花糖来。”
肥猫骆四:“……”
啵!
糖是要给江织吃的。
她吸了一口口水,喉咙一滚,咽下去了。
“干吗不吃?”
萧氏头七的那一阵子,骆青和变本加厉地折磨她,骆颖和也跟着添油加醋。她头刚好没多久,又被骆颖和用花枝抽了一顿,就因为她在地上捡了一颗糖。
“哪儿都好。”
张牙舞爪了两下,它就诚恳趴到另一边去了。
她在他脸上亲得贼响,沾了他一脸口水,怯怯地说:“江织,我好喜好你。”
哼,尽捡好听的说。
傻样。
江织骂她傻子。
他把盒子塞给她:“不是我买的。”别别扭扭地解释,“薛宝怡给的。”
骆三冒死点头,用比公鸭嗓还刺耳的声音说:“你真好。”
十六的江织,都还没有长大,他站在一片狗尾巴草里,薄弱的后背挡住了光:“到我家里来,我用零费钱养你。”
江织皱了眉头:“前次给你糖果呢?”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