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破了,已经结了痂。
他脖子都红了,恼羞成怒似的,两眼发烫地凶她:“那你还喝酒!”
“嗯。”
对方低着头,弯着腰。
薛英勇把碗端开,不接她的猪肝:“因为男生都是猪蹄子。”
方才还义正言辞要她穿裤子的家伙这下脑袋一耷拉,扭扭捏捏了半天:“……猫抓的。”
薛英勇失眠了一整宿。
薛英勇反应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跟我说这个干吗?”
“鸡总?”
这时,车轮不知压到了甚么,蓦地抖了一下,她牙齿刚好磕在了他下嘴唇,然后……他嘴上冒血了。
薛英勇这货固然渣,但他渣得很光亮磊落,渣得很纯真直白,女孩子还挺吃这一套的。
猪肝补血。
为甚么亲我!为甚么!
她说完,把情书往他怀里一塞,然后扭头跑了。
薛英勇:“再大也比我小。”
她竟然还睡得着!
是个男的?!
祈安又扒了几口。
他吼:“你喝得很醉!”他像一只被剃掉了毛的狗,固然气急废弛,但再如何气,他毛也竖不起来,只无能嚎,“特别醉!”
他怂甚么?怂甚么!
这男的,光听声音就不像好东西。
“乔祈安,你换个叫法行不?”
初吻昨晚没掉了的、下认识舔了嘴巴的薛校霸:“……”
兜完风返来,薛校霸约了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开黑,钢枪的时候,他手机响了,如果别人他必定不睬。
如何还不说话?快报歉啊!你报歉我就谅解你!
她竟然不记得了!
“嗯。”
她穿的是校服,裙子长度过了膝盖:“别人也都是这么穿。”
祈安昂首。
少女的眼眸潮湿,瞳孔很黑,纯粹而洁净,她说:“我明天来初潮了。”
他浑身都不安闲似的,眼睛乱瞟,就是不看她,他还低着头,就瞥见他两只耳朵通红通红。
祈安提着袋子去洗漱了。
四非常钟的车程,他一起催司机,三非常钟就到了。他还没进包厢,就闻声鬼哭狼嚎声,一推开门,内里乌烟瘴气的。
他推她的小脑袋,她头跟着一歪,把脸暴露来了,呼吸很匀,有很淡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