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自顾自地,一句一句说得缓缓。
江织坐起来了:“薛宝怡。”
阿晚好生吃惊。
说实话,邱大夫从业多年,见过的心机变态无数,像这类看似普通实则不普通的病人,甚是少见。
江织不悦地蹙了眉:“少问那么多,让你拆你就拆。”
“她不让。”
屋里,江织扶着门,咳了好久。
话被阴恻恻的笑声打断了。
这点名道姓的!
“那灯如何了?您不对劲吗?”
常日里这祖宗只要连名带姓地喊人,就准没功德,薛宝怡被唬了一跳,刚想喝口奶压压惊,江织的脚就踹过来了。
斯须沉默,江织换了个语气,有力且懒惰,只是世家公子的气势到底还是逼人:“说说吧,我这是甚么病?”
邱大夫:“额……”
薛宝怡小拇指上还勾着牛奶罐的环:“沙发上啊。”
“你他妈不准喝!”
薛宝怡眼皮一抖:“嗯?”
“咣!”
薛宝怡:“……”
这熟谙的、劈面而来的鬼畜气味。
江织背过身去:“没甚么事。”他不再理睬人了,伸手捞了手机,拨了阿晚的电话,“明天叫几小我过来,把客堂的吊灯拆了。”
他又将那吃光了糖的玻璃盒子放在手里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