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摇摆了两下,跪在了地上,咬着牙,一声不吭。
周徐纺下认识偏了一下头。
“青、和。”
骆怀雨指着她,气到手都在抖,眼睛里一片猩红:“那是你父亲,生你养你的亲生父亲!”
这两个,都是骆常德的常用暗码,她一早就让人盗了。
只要拿到阿谁灌音,就全数结束了。
骂完,她甩上门走了。
竟然都不是。
一字一顿一拐杖。
骆颖和拽上徐韫慈就走了。
骆青和迟缓地挪动了脚。
她把嘴角的血抹掉:“生我养我的亲生父亲,”她攥紧了手,昂首,“那他如何不放过我呢。”
“963245。”
“咣!”
尾音落下,她放手,车身晃了两下,坠入江中,
骆青和顿了一下脚,攥着的手在颤栗,她却没有转头,脚步很慢很慢,始终都没有转头,离那辆汽油漏了一地的车越来越远。
早晨十一点,骆颖和才回到家中,她刚从酒吧返来,身上还穿戴亮片的外套,路过骆常德的房间时,闻声内里乒乒乓乓的声音。
“是。”
骆青和跪着,红着眼一言不发。
放在书桌上的铃声响了。
921105。
车里,骆常德满脸是血,车窗玻璃全碎了,他伸出血淋淋的手:“青……”眼角里淌着血,他在向内里的人呼救,“青、和。”
她关上门,走上前:“爷爷,您叫我。”
骆怀雨撑着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抬起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大货车的车头也凸起了一大片,车主戴着口罩,他只看了一眼,立马调了头,沿原路而返。
他张嘴,就有血水涌出喉咙。
她砸了手机,俄然放声大哭。
是她的生日。
她沉默了好久:“92……”声音颤栗、哽咽,最后一个,她念,“921105。”
骆常德吃力地抬开端,望向车窗外,血糊了眼,他只看到了个恍惚的表面,那人浑身玄色,与夜色融和,她弓着腰,双手托着悬空的车底。
徐韫慈骂她胡言乱语,抬脚就要往房间去,被骆颖和给拉住了:“你去干吗,找骂啊。”
职业跑腿人Z向来没有透露太长相。
“不是。”
徐韫慈听到声音,过来问:“青和如何了?”
骆颖和转头,朝门口翻了个白眼:“她病发了!”
俄然,一双手托住了车身。
她说:“好走。”
她抬起脸,戴着眼镜,声音毫无波澜,反复方才的话:“她让你好走。”
“为甚么要逼我……”
“小骆总。”
“青和,救救……”
骆怀雨接了电话。
是陌生的号码,陌生的声音:“是骆怀雨老先生吗?”
前后不过十几秒,肇事货车就不见了踪迹。
骆常德俄然朝窗口倾身,本欲抓她的衣服,却只碰到了她的口罩,一扯,她的脸露了出来。
徐韫慈不放心:“你姐姐她――”
骆怀雨说:“把门关上。”
风起浪涌,冒着浓烟的轿车一半挂在路上,一半悬在桥下,摇摇欲坠。
骆颖和站着没动,回了一句嘴:“这又不是你的房间。”
翻开了……
谁在说话?
对方试过以后,回:“不是。”
她接了。
小轿车被大货车全部撞飞出去,突破了护栏,车身一半悬空,桥下是滚滚章江水。
骆怀雨病发了,心梗,骆青和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双腿麻痹,她走路踉踉跄跄。
过了一会儿,骆青和来敲了门。
屋里很乱,骆青和吃紧忙忙地在翻找甚么。
“你、你……”
骆青和摸到床头的一个杯子,直接砸向了门口。
“家、门、不、幸。”
楼下书房。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