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股分都给了林哥儿,我就再给你购置了一份嫁奁。”许九如捂着嘴咳了几声,“今后别跟冰雪吵架,跟他好好过日子,冰雪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信得过他。”
下午六点,许九如病发,吐了一次血,五脏六腑都有题目,身材机能不可了,大夫让家眷做好筹办。
江维开上前:“母亲您说。”
她像在交代后事。
江织手里的钢笔掉在了地上,他捡起来:“我不去了。”
许九如朝江维尔伸手。
周徐纺不测,也不料外。
周徐纺本来在书房的沙发上看纸质版的小说,听到电话的内容,搬了把凳子在江织身边坐:“你去吧。”她趴在他书桌,看着他,“江扶汐给她下了药,她没多少日子了。”
她出去就哭了。
江维尔替她把氧气罩戴上。
江维尔接了,没翻开。
江维开骂了他几句就挂了。
“应当是想死得面子一点,不想锒铛入狱。”江织伸手抱住周徐纺,脸趴在她肩上,声音低低的,“她那小我,把自负心当作她的命。”
江维尔按住了她骨瘦如柴的手:“躺着吧,别起来。”
江维尔说:“他不会来的。”
许九如摇点头,推开她的手,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颤动手递给她:“你拿着。”
这个动静对许九如来讲是好动静,可惜她听不到了,那天的凌晨三点,她拔了氧气罩和输液针头,灭亡时候是凌晨三点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