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襄国县之事,在不久的将来必然难成。既然罗方不信自已,那自已也没有需求再留在这儿了,还是去巨鹿郡吧。想必大贤能师与罗方这等鼠目寸光之人有所分歧吧。
成章点头道:“不熟谙,有所耳闻罢了。襄国李氏的开基之祖,乃是先秦时赵国的相国武安君李牧。此代族长固然不肖,却也曾做过汉室的县令与校尉等职。数年后果与鲜卑作战失利,被问罪罢官免为庶人。固然此时闲居在家,也唯有他,方能堆积起襄国的数百兵卒前来攻城平乱。”
付薪没想到那战这襄国李怀也在此中,那战檀石槐虽胜,可也不是真正的大胜。只看他转年便因伤重而死,其子和连底子没法应用他的声望来统领鲜卑各部,便知汉室一定是输得最惨的一方。
待二人起床出了院门时,全部襄国县以成欢乐的陆地,大家都是喜笑容开。二人没有参与昨夜的大事,天然不能感同身受。为了不与别人有异,只得面带浅笑的去找罗方了。
这句标语初时只稀有百人在呼喊,渐渐地越聚越多,最后变成了满城独一的音符。这十六字的真言,此时仿佛成了人间独一的声音,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成章亦不擅挞伐之道,见付薪说没有,也以为是付薪初度出谋,心中有些不结壮。因而劝了几句,便一同睡在榻上闭目养神。
付薪微微点头道:“不成啊,罗方不能成大事也就罢了,但是连守都守不了这就不成了。襄国县西是太行,东是巨鹿郡,用兵之处唯有南北二地。进可攻邯郸,取邯郸之铁官坊打制兵械,就近威胁魏郡。退可助巨鹿郡的大贤能师管束魏郡的大部分兵力。这可算是兵家必争之地,不能等闲的失了。”
成章看着骑马之主将身后的李姓旗号一惊,似想到了甚么,说道:“本来他,襄国县的李氏族长李怀。”
二人冒死的挤了出来,却见到罗方那削瘦的身子上,正披着一件汉室制式的县令之官服。两旁各站在二十名手持粗木大棒的青年壮汉,正别离按倒、责打数名锦衣华服的中、老年人。那几人浑身的血泪与声声惨呼声,未能引发别人的怜悯,反而引得上千观众的大笑与镇静。
固然自已因已身的经历对各地的豪族、世族悔恨有加。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当今天下,得世族之心者得天下,失世族之心者失天下。这些世族不能惹,也绝不好惹。起码在承平道的天下不决之时就毫不能动他们。即便天下已定,手中握有百万的雄兵,想动世族也还需谨慎谨慎。更何况是承平道初起强大之时,便大加毒害士族呢。
二人离城后,成章问道:“大兄我等此去那里?”
付薪笑道:“离城之时,罗方固然作了一些守城的事项,但仿佛还未聚齐襄国县各乡里之教众。那李怀此去打击县城,一时之间也一定能下,却也堵住了各乡里教众的进城之路。你我二人可在核心收拢教众,再见机行事。”
看这李怀率兵来的缓慢,便知昨晚他看到襄国县火起,就猜到襄国县有民兵变。不等朝庭命令,便以待罪之身连夜聚齐起数百兵卒,来攻、救襄国县城,便知他亦是个有本事之人,非普通的平常将领可比。
成章愁眉劝道:“不说罗方不肯交权给大兄,何况此时大兄就是去了,也赶不急了,我二人还呆在这里何为?”
付薪坐于石上皱眉苦思,好一会才说道:“襄国县之事,或者另有挽回的能够。”
付薪面无神采的点点头,心中暗叹一声道:本来是他们,自已昨夜不安之事也恰是此事了。承平道相对于汉室来讲毕竟过分强大,二者之间所争者,不恰是这群遍及天下十三州的豪族与世族世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