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大胆,敢问摄政王,现在栖国兵临城下,虎视眈眈,自您亲临边关,每日除左喝酒寻欢,杀人吃苦,可还记得莫不是这些戍守边关的将士誓死相博,才使得栖国不敢越界半步。现在,军心涣散,军心不稳,如何抵当栖国的来势汹汹?莫非末将所言非虚?摄政王的所作所为,与那暴君有何别离”李肃抬眸,一双乌黑的眸子瞋目圆睁,厉声诘责,他自知难逃一死,即便是死,他亦是要不吐不快,现在尽数说出,顿觉畅快非常,即便身后变成林中那般模样,他亦感觉值当。
李肃听罢,寂然心凉,不配?连那等惨绝人寰的死法都不配,那他还配多么死法?
玑柏与众将领跪与一侧,听着李肃所答,低声骂道,他怎如此固执,此言一出,必然是人头不保。
昨日,凤傲天所带亲信隐卫已被尽数诛灭,现在可用之人少之甚少,除左灵魂二人,便剩下身边的小寺人四喜,而这虎帐当中,她更是知之甚少,如果搁在真正的凤傲天手上,李肃所言当真不假,他如果如此荒淫无道下去,迟早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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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寒遥现在那边?”凤傲天将卷册看罢,顺手合起,纤细的手指抚摩动手中的暖玉,冷声问道。
四喜安然立于一侧,虽未亲眼所见,也天然能猜想到那林中的气象是多么的令人毛骨悚然,想及此,赶紧躬身,寄父说过,在宫中当差,特别是摄政王身边,必然是要谨言慎行,不得出半点不对,不然,小命不保乃是轻的,摄政王玩人的手腕怕是前无前人后无来者,绝无独一。
“昨日那些被本王措置之人,他们凡是有本领与本王对抗,亦是栖国的懦夫,而你,身为堂堂凤国校尉,却不战而败?本王留你何用?”凤傲天肃但是立,冷视着李肃,“既然李校尉愿大开城门,放栖国兵士长驱直入,本王便应允你如何?”
“末将不该对摄政王不敬。”李肃生性倔强,即便是死光临头,他亦是不会将刚才所言收回,而他,私行群情摄政王,天然是不敬之罪。
即便在如此强势的逼迫下,玑柏拼尽尽力节制着内心的惊骇,揣摩着现在摄政王的心机,他们一早便知摄政王阴晴不定,但,他的心机一贯喜形于色,但是,本日的他,却分歧平日那般,此时,倒是鬼怪难辨,更不知他现在在想些甚么?
“你等还愣着何为,还不随李校尉一同恭迎栖国兵士入城?”凤傲天阴沉着脸,厉声喝道。
不过,现在,她才是凤傲天,胆敢觊觎她的东西,她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末将等誓死保卫边关!”玑柏心下更是一惊,如果城楼当真大开,他们便是凤国的罪臣,如何面对凤国百姓。
“请摄政王赐末将极刑!”李肃顿觉现在多活一刻都是煎熬,脑海中清楚地闪现着刚才被摄政王不过是悄悄一挥,便跌落与五里以外树林内那骇人的气象,即便他再不平气,即便他拼上一死,竟连摄政王的一根汗毛都伤不到,他现在才认识到,本身刚才的张狂是多么的好笑。
凤傲天冷视着李肃,淡然嘲笑,寒气冲天,转眼便将李肃蓦地升起的昂扬之气瞬息浇灭,李肃身心一震,赶紧恭敬跪下,再一次道,“请摄政王赐末将极刑。”
李肃更是面如死灰,顿时对本身刚才口无遮拦之言悔怨万分,蓦地起家,抽出腰间佩刀,自刎赔罪。
“哐当!”手腕一痛,佩刀落地,透着冷寒光芒。
凤傲天不过是要给他一个经验,正如玑柏所言,现在正值用人之际,而这议事厅内之人,皆是全部边关虎帐的支柱,李肃固然一介莽夫,却也是可贵的一员虎将,他凤傲天,向来不做亏蚀买卖。